以往,族人岂不是忘记了自己是刘氏人的身份,而只记得自己是安南人。”
“她办不到。”刘镇道,“她今天拿云生祭旗,看着顺利。可她不知道,在安南实行律例,最大的阻碍不是我们四家,而是所有人的百姓。”
“没有人会支持她的,几百年的思想根深蒂固,岂是她想改变就改变的。”
刘云林觉得有道理,想了想又道:“郑文海那边……要不要做点手脚?”
“当然要,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对付郑文海。还有李家,那可是李骁的主家,他们敢不敢大言不惭继续秉公执法。”
刘云林点头,道:“儿子知道了。郑家的事我去安排。”又道,“镇安边界有没有压兵的事,我儿子也去查一查。”
“还有,刘永利怎么处置?今天他实实在在做了一回府衙,亲眼看着云生被砍头。”刘云林走了几步又回头问道。
刘镇摆了摆手,道:“暂时留着他。他今天心有愧疚,以后办事更家会小心翼翼。”
刘云林应是而去。
郑文海匆匆回到家中,迅速召集了家中幕僚,他最得力的幕僚廖程问道:“家主,您急匆匆召我们来,可是因为桂王夫妻斩刘云生的事?”
“真的斩了?”有人还不知道。
“真的斩了。就在府衙门口,用什么狗头铡斩的。”
不知道的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有人反应很快,立刻就问道:“那刘镇呢?他就没有勃然大怒,为子寻仇?”
“没有!”郑文海还想回忆方才的画面,面色沉凝地摆了摆手,道,“刘镇带了五百私兵气势汹汹地来,但却灰溜溜地走了。”
大家都不敢置信。
“儿子被杀了,他就问责?”
“是因为桂王妃说,她依照的是安南律法,审问过堂。卷宗上还有刘云生亲自画押的手印。此刻就贴在府衙外墙上。”廖程道。
大家都被这律法的言辞惊了一下,登时你一言一句地讨论了起来。
“家主,属下看此事成不了大气候。”有人道,“安南的国情和大周完全不同,就算桂王夫妻再有能耐,也改变不了格局。”
“是,我也认同这话。就算他们有心,可几百年的格局,他们想要一朝一夕,几年内就有转变,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更何况,桂王夫妻也不可能一直留在安南不走。”
大家都觉得有道理,纷纷应和。
郑文海敲了敲桌子,道:“我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