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念宗趴在桌子上,眼睛耷拉着,道,“言言,那个管凡确定没有问题吗?”
杜九言道:“不是他。他那八十万两,只有一小部分印着郑氏的族徽,除了郑氏的还有另外几个族里的银锭。他不说是因为他的钱来路不明,而和郑文银没有关系。”
“可是也太巧合了,他见到了郑文银,还捡到他的手串。”鲁念宗咕哝道。
杜九言道:“他这笔钱很好查来路。”一顿,和郭凹吩咐道,“你派个人去跟踪管凡最得力的手下,看看他这两天在做什么。”
郭凹应是。
“如果不是管凡,那郑文银到底是携款私逃,还是被人劫财了呢?”鲁念宗道,“言言,要不要我陪你们一起查,我很厉害的。”
杜九言道:“不敢劳驾您,您安心在书院里读书就好了。”
“我还是画画吧。”
鲁念宗耷拉着肩膀往外走,又突然回头问道:“什么时候去王城玩儿?”
“过几天就去。”杜九言道。
鲁念宗很满意,笑眯眯地走了。
王城里有漂亮的姑娘,看漂亮的姑娘比较有趣。
第二日,杜九言将升龙的两个城门都走了一遍。
郑文银如果携款私逃,唯一的可能,就是过境去大周,只有去了大周才最安全。
“去银庄看看。”杜九言道。
银庄的掌柜姓郑,也是郑氏族人,从很年轻的时候,就在这里做掌柜。
杜九言给管凡辩讼的事,今天一早就传遍了升龙,所以杜九言到来,他一点都不奇怪。
“……王爷和王妃来,是不是要问三爷的事?”
杜九言颔首:“你和他熟悉吗?”
“熟悉,都是自家兄弟,我们常在一起喝酒。”郑掌柜道,“他对人也比较好。”
“说实话,我们都不相信,他会携款私逃,很有可能是被人威胁了。”
杜九言问道:“那天他来取银子的时候,你亲自办的,和他说话了吗?”
“那倒没有,那天我孙子在门口玩,把头磕破了。我很早就回家陪着看大夫去了。”郑掌柜道。
“要不然,我肯定要问问他,怎么在升龙兑换银子,这也太麻烦了。不过当时是伙计做事,见着三爷也不敢多问,就给钱了。”
杜九言听着,心头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