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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岩有进步啊。以前的他是不可能忍得住的。
现在被郭凹骂的这么狼狈,他居然不回嘴。
学会屈伸了。
周岩站在原地,没好意思接着跟过来。
大家从学堂后面走,后门口有个房间,平日有门房住在里面,杜九言找了当天值守的人,问道:“这个门,寻常都是开着的?”
值守的是个小厮,十三四的年纪,是刘氏的庶民,名叫关罗。
在族内做事的庶民是没有工钱拿的,只管吃住。有的是岗位轮流,今年轮着这家做这件事,明年可能就会换一家的孩子过来。
关罗是这样,叶虎也是。
“都、都是关着的。”关罗个子很小,黑黑瘦瘦的,绞着手站在杜九言面前,低着头道,“如果有人走这边的话,我会过来开门。”
杜九言问道:“有几个门,就你一个人管着?钥匙都在你身上?”
“有、有两个后门,钥匙都在我身上挂着的。”关罗说着,抖了抖身上的钥匙。
杜九言打量了一眼他腰带上扎着的钥匙,颔首道:“知道了,你歇着吧。”
“是!”关罗始终没有抬头,磕头后就小跑着走了。
桂王看着杜九言,杜九言扬眉道:“走吧,王爷!”
大家回了行宫,关上门围坐在一起,像以往一样,讨论案情。
“裴盈先说,你查验的结果。”杜九言道。
裴盈应是,看着众人道:“死者的身上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口腔内我检查过,除了腥臭味,也没有得到有用的东西。”
“但是和杜先生聊过,我觉得这种腥臭味,绝非正常的淡水能有的。”
“像海水。”裴盈道。
桂王道:“如果是海水,那就是说死者很有可能被摁在海里淹死的?”
裴盈点头。
“如果是这样,那么死者生前挣扎的时候,不应该一点沙子都没有沾染到,包括嘴巴里。”
人在死前,一定会挣扎,拼命呼吸。沙子细小,不应该一点都没有沾到。
头发上,衣服上,以及嘴巴和鼻孔里。
“我也觉得奇怪。”裴盈道。
杜九言问道:“王爷还有什么感觉?”
“衣服上晾挂了几天后,确实有咸湿的腥味以及发硬。”桂王凝眉,“我在裴盈说话前,坚信第一案发的地方,在海边。”
“可没有发现沙子,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