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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其一。”杜九言道,“初二那天,刘佑鹏从学堂出来,他本打算回家,这一点他家隔壁邻居能够作证。可不知为何,他在门外又改变了主意,而去了笔洗巷。”
“在巧燕家中吃饭,并逗留了一个时辰,随后,他从巧燕家离开。”
她说着微顿,又道:“随后,他去了哪里了呢?”
此事,大家都不知道,因为没有人能证明刘佑鹏行踪。
“答案是,他回家了,并在自己的房中,读了一会儿书。”杜九言道。
刘镇忍不住,打断她道:“他回去,为何家里人都不知道?”
“他住外院,当时已晚,歇下的人当然不会知道。不过,却有人知道!”
她这话再明显不过了,刘子峰猛然抬头看着她,目光既复杂又害怕。
周岩质问道:“他叮嘱叶虎给他烧热水,他确定要回学堂的,为什么又回到家里?”
杜九言道:“那是因为有人约他在家里见面。”
“约他?”周岩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杜九言道:“刘佑鹏死的地方,不是盐场,更不是浴桶,而是他自己的家。”
“我当时觉得奇怪,凶手为什么会一定要将他背到学堂里,摆出那样一个场景出来。”杜九言道,“只有一种解释,他不得不这么做。”
“一旦刘佑鹏的尸体,被人在家里发现,就会立刻怀疑到他。所以,他才会将人送去学堂。”
周岩道:“这没有说服力,刘子峰也可以。”
“不!从盐场到学堂那么远的路,甚至还在海边,他毁尸灭迹比将尸体运回去摆布场景,要轻松安全的多。”
“胡言乱语!”刘镇怒道,“你先说他回到家里,可他家里没有人知道,甚至连小厮下人都不清楚。”
“又说该知道的人知道,谁知道?”
杜九言目光一转,大声道:“凶手,此刻就在后衙里,以家属的身份,坐着听讼!”
“连奎,”杜九言道,“将凶手刘佑伦,带出来!”
她的话停,人群里哗的一下炸开锅,所有的声音,仿佛一下子被打开。
“是刘佑伦,不会吧,他们不是堂兄弟吗?”
“这些人,谁不是堂兄弟?”
都是刘氏的人。
大家想想也对,可还是忍不住唏嘘:“可……可怎么就从刘子峰一下转到刘佑伦了呢,我没听明白!”
“嘘,一会儿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