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杀人。”她指着一侧的狗头铡,“那把铡刀的锋利,你也有机会见识一下。”
雇工吓的三魂丢了七魄。
“看清楚没有?”
雇工点头。
“好!”杜九言一转身,突然看向刘子峰。刘子峰吓了一跳,紧张回看着她,“干什么?”
杜九言问道:“你是怎么杀的关罗?”
“我、我在他的碗里涂满了砒霜,他吃了就死了。”
“砒霜化水,还是直接抹的粉末?”
“粉末。”
杜九言又问:“你亲眼看到他死的?进房里了吗,确认他死了吗?”
“是!我确认过他死了。”
“他吃完砒霜就死了,还是痛苦了一会儿,比如翻滚,比如哭着喊救命?”
刘子峰犹豫了一下,迟疑地回道:“是,他翻滚了,喊了救命也喊了爹娘。”
“然后呢,你做了什么?”
刘子峰道:“我、我看他没声音了,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我、我就逃走了。毕竟我当时也很紧张。”
“好!”杜九言大声道,“两处疑点。”
“第一,一个连两人穿的衣服颜色都能记住的证人,却说错凶手和死者是如何离开现场的。”
“第二,关罗根本不是他杀,而是自杀!”
她话一落,周岩呵斥道:“不可能。你当时不也断定是他杀的?”
“你现在分明就是为了断案而搅乱视线!”
杜九言看着他冷笑一声,道:“我有推论。”
她从管书吏处拿了当时衙门记录描述的,关罗死时的现场。
“床铺平整,一只咬了一半的毒馒头,平稳的放在床头柜上。”
“第一,馒头的毒,是不是像周讼师所说,只因在碗里擦过而沾染上的,不得而知,因为你们并没有提供那只碗。”
“第二,馒头放在床头,人平躺在平整的床上,他自己虽面目狰狞身体扭曲,可床铺却不乱。他中毒了,在床上滚动,为何能将馒头放稳,床铺却不杂乱?”
“如果是药性慢,那馒头为什么只吃了一半,如果药性快,那么馒头不可能好端端放在床头柜上。”
“最重要的一点,”杜九言转头看着周岩,道,“你知道,要涂抹多厚的砒霜,才能让人在很短的时间内死亡吗?”
“馒头不大,碗少一面,他一口下去除非咬得底部,面积足够大才可以。”她说着一顿,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