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听得此言,心情振奋,俱道:“官家此言有理!”
计较已定,各人刚要起行,沈拓却向那蒙古十夫长问道:“村里驻扎的金兵多不多,百姓都逃光了么?”
那十夫长躬身一礼,极利落的答道:“驻在村里的金兵怕有一百来人,多半是契丹或汉兵,女真人没几个。我远远听的,全是汉话和契丹话。百姓么,只怕都死光了吧,村头小河沟里,全是百姓的尸首,天虽不热,却臭的熏人!”
他说的若无其事,死的反正也不是蒙古人,就算是蒙古人,想必这十夫长也不在乎。
沈拓最恨屠戮,当下恨的咬牙切齿。
各人看他脸色,便道:“不如把这小队金兵宰光了,咱们再走不迟。”
那十夫长也道:“他们军纪很是不好,其实上头派这队金兵过来,应是把守这道路的,这些狗兵全驻在村里,贪图舒服。这样的军人,咱们一回合就全杀光了。”
沈拓终下决心,挥手道:“好,将这些畜生杀光,一个不留。”
这一路行来,为了害怕暴露行踪,哪怕是有人寻衅,沈拓的态度也是能躲则躲,能逃则逃。三百蒙古兵全是乞颜部的精锐,一个个嗜血善战,跟着沈拓跑了几千里,一个仗也不敢打,心里当真是憋气之极。
他这一声令下,百夫长赤那狞笑一声,向着沈拓道:“跟着皇帝几千里,唯有这一道旨意,最合咱们的心意。”
说罢,他当先狼叫,手持铁矛,向着不远处的村落冲去。
在他身后,近三百蒙古兵相随而叫,一个个紧随而去。过不多时,只见那小小村落里烟火升起,隐约间,可以听到惨叫求饶声。
不过小半个时辰,近三百蒙古兵已经将村落里的百来名金兵全数杀光。待他们杀气腾腾,血染战袍奔回时,几个宋人卫士,竟是没来由的觉得胆寒心跳。
此事过后,他们并不刻意隐讳行踪,路遇大股金兵,便加以躲避,小股金兵,则上前痛杀一气。旬月过后,整个鄜延路上下皆知,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股蒙古骑兵,竟是逢人便杀。
沈拓原以为这样的行动,必会引得金兵大股来剿,却是不知什么原故,整个鄜延数州,金兵数量竟是不多,任由得沈拓等人一路大杀特杀,一直冲过渭水,过得永兴,却是轻松到得宋人地界。
宋境却与来时的诸州相同,百姓离散,烽火处处。有小股宋军骑兵见了沈拓一行,却也并不上前,只是急速而退,显是要回去禀报上官。
康承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