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发急,不禁七嘴八舌,问他情况究竟如何。
朱胜非又道:“以我之见,自然还是宣慰最好。刘光世也是将种世家子弟,哪能就这么轻易反叛了。国家宣示大举用兵,此人就算有心投顺,也是骑虎难下啦。”这种皇位之争,最是敏感,朱胜非原籍平江,生怕平江城也陷入战火中,一时不愤,竟是将心底话说了出来。话一出口,便是自己打了一个寒战。待看看众人都并(16K电脑站.)无异样表情,却才放下心来。
何粟见他如此,自己虽然也是一脑门的官司,却是好生劝慰了他一通。
寒暄几句后,何粟当先笑道:“相逢不如巧遇,今日老夫做东,请诸位至舍下一聚。”
他原是国家重臣,虽然现在并不得意,众人也却不过他的面子,只得一一应允。何粟看一眼秦桧,又道:“秦大人也请一起。”
秦桧谢道:“下官怎敢叨扰。”
何粟皱眉道:“秦大人瞧老夫不起?”
秦桧眼眉一跳,心中不爽之极,却又强按下心火,勉强笑道:“怎敢,老大人如此一说,下官自要奉陪。”
何粟轻轻一哼,也不与他多说,先让着朱胜非上了车马,然后自己紧随其后。其余各人,也有坐轿,也有骑马的,各人跟随在后,过不多时,便到得那何府宅前。
虽然只是暂且安身,各人慢慢明白,东京在赵桓眼中并不是战略要地,而江南是偏安一隅的局面,关中虽然残破,却有潼关函谷之险,西军精锐尽数在此,看皇帝的意思,这几年内都要在长安来统领全局,无奈之下,也纷纷开始在长安置宅买业,这些官员都是大富大贵之人,出手豪阔的不少,大半年下来,长安城内大兴土木,建造出了不少官员豪宅,这何粟的府邸,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飞檐拱斗,碧瓦白墙,院内杨柳成荫,花木繁盛,竟是在这长安城内,建出极具江南风光的园林风格的庭院,当真是奢华糜费之极。
何粟身为主人,先至一步,内院阶前,将各人延请入内。
待各依官秩资历年龄坐定后,何粟轻轻一掌,却有十余个青衣小僮纷纷进来,在各人面前斟上清茶。
秦桧刚刚举杯,又闻得香风扑鼻,五六个头梳高髻,穿着翠绿宽领短衣的美貌女子,手捧着高木方桌,厨案、刀具各物,凫凫婷婷,进得堂来。
她们也并不多话,只是在入堂之后,便依次将物什放好,或是涤器,或是生火,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在堂中忙个不休。
何粟笑道:“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