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年便是虞允文,行礼过后抬头,正好赵桓拿眼看他,他微微一笑,低下眼皮,等着皇帝问话。
只是这一瞬间,赵桓却看到他眼中波光闪动,灿若晨星。
对方而是不到,无论风度气质,甚至连眼神中表现出来地气度智慧,都已远过常人。这虞允文在历史上赫赫有名,是以一人挽救南宋偏安局面继续保存的千古一人,赵桓自然明白。只是就在眼前看到这个以智计和机变名垂青史的大名人,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欢喜,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
是的,对方抬聪明了,纵然是自己,论智计才学,也不在常人之下,脑海中还有千多年的历史和古今中外的各门学说,当着眼前这人的时候,仍然感受到对方那种独特超卓的气质所带来的压力。
天才,唯有天纵奇才,才有这样的光辉。纵然他还是寻常白丁,纵然他不过二十出头年纪,纵然他跪着而皇帝站着,然而锥子终究会扎破口袋,天才也绝不会因着时势或地位的变化不同而被遮掩住属于他地那一份荣光。
只是虽然如此,对方的身份和地位也决定了他只能效忠自己,效忠于这个王朝,他的智计光辉,也只能唯自己所用。
想到这里,赵桓心中不免小小得意,便在脸上露出小小笑容,竟是亲手将虞允文扶起,笑道:“前次你在临安的事,朕已全数知道,今日至此,有什么良策有以教朕?”
因着太看重对方的才学,赵桓不但不提姚虞二人不奉诏的事,连在语气上,也是客气非常,远远不同与对平常大臣。
自然,这也是因为对方还是白身,并不是他的朝中大臣的原故。
虞允文虽然聪慧远过常人,到底经验不足,被赵桓如此一弄,心中感动,连忙又一旁首,才顺着赵桓手中的劲道站起身来,喃喃答道:“臣离临安后,便与姚兄一同考察京东京西河东各路的情形,已是决意来长安为陛下效力,只是臣年轻历浅,不比姚兄,是以禀过老父之后,打算留在长安报名今年的秋试,得了功名后再为陛下效力,却不料金兵骤然来袭,臣经临安一事,于守城已有些心得,此时也顾不得避嫌,只得冒昧自荐,不恭之处,还望陛下恕罪。”
这一番话说得赵桓当真舒服,对方又解释了为什么不肯奉诏,又很是谦抑,不肯接受自己过于客气的问话,年纪虽小,城府应对已经远过于常人。
当下顺着他话头,狠狠瞪了姚平仲一眼,向他道:“虞允文尚且知道此时是国家用人之际,他一介白身,年纪轻轻,还一心效命于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