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有说明,各人都听出是向那傅选赔不是,傅选也已经回过神来,只是很难相信象岳飞这样刚毅果决地人,竟会向自己低头。
故而虽然岳飞不曾明言,他已经泪流满面,当下将头一仰,一碗酒已经尽数落肚。抹一抹湿漉漉的嘴唇下巴,傅选向岳飞道:“大帅不必再说,傅选鲁莽在先,大帅教训的没错。既然大帅看的起我傅选,还请大帅上书朝廷,傅选愿留在军中效力,鞍前马后绝不皱眉,也绝不再做贪财的丢脸事,请大帅放心。”
“好,两位将军此举,值得浮一大白。”李若虚在一旁看的真切,急忙举杯,向众人邀饮,此时不但是他,各人均是一起将酒饮尽。
岳飞心中也甚是感慨,与傅选将酒干了,拍拍对方肩头,笑道:
“该得就要,你又没错。这事情原是我的错,怎么能说是你贪财。”
见傅选还要再说,岳飞伸手止住,自己回到座中,已是换过脸色,向着众人正色道:“李参议奉命前来,便是要代枢府部署今年战事。现下已交五月,过两月就是秋防,以往一到秋季,咱们都是据城而守,不敢出战。今陛下与枢府计议,金兵一败再败,折损了不少精锐,况且太原云中已复,朝廷又册封了不少太行山义士,同知枢密王彦大人任宣抚使,专责此事,这样一来,敌人又得防备西军出潼关,太行,又需防备两准韩世忠与杨存中两部,左支右拙,我这里他们总以为刚刚讨平扬么,元气未复,况且襄阳对面便是中原腹心之地,平原四战之所,料想我们不会大军直出,与他们正面相战。”
他顿了一顿,见各人都面露沉思之色,满意一笑,又道:“越是这样,越可以大打,狠打。枢府早就派员来考察,我岳飞所部有背嵬、游奕、踏白三个军号的骑兵建制,战马虽然不过两千匹,不过骑兵训练之强,却是诸军之冠。便是连百战西军,论起骑兵训练来,也是咱们地麾下骑士,最为精锐。”
他这话为了提将士的士气,有些夸大失实,却也相差不多。岳飞生平最重骑兵,早年人马两三万人时,便已建骑兵军号,战马几百,便以士卒轮换学习骑射,每个骑士领取的粮饷都在步卒之上,岳飞每日精心教练骑射之法,他自己武艺精骑,有“勇冠军”之称,诸军骑士早年有不少是他精心教导而成,然后充任下级军官,再去训练新军,自岳云渐渐长大,骑兵中最精锐的背嵬军交给他率领,更是平日练习,从不稍停。岳家军训练之法,以重铠着装,弓箭在身而手持骑枪,全副武将骑马练习冲坡、跳壕沟、挑草人,马上射箭等术,以注实战和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