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失分丢脸,更觉难堪。
出得宫后,便连下严旨,拆毁郓王府通往宫中的飞桥,禁止闲人随意进出龙德宫。
这一件事在当年闹的沸沸扬扬,若不是金兵很快又一次进逼,将朝野的视线转移,必定会闹出轩然大波。
此时赵楷当着面提及此事,却又是摆明了给赵桓难堪,表示不将他这个长兄皇帝放在眼中。
若是换了以前的赵桓,必定会因为对方处处比自己强,然后又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中而暴怒,而此时地赵桓却已经将英主形象树立人心,不但自己满怀自信,便是身边的臣下,对他也抱有绝大的信心。
赵桓尚未发作,费伦等人已经上前,抱拳道:“郓王在君前无礼,多出狂悖之语。请陛下治罪。”
“你们都退下,都到殿外伺候。”
“陛下?”
“退下!”
赵桓严令之下,不但费伦等人退出,便是环列在殿角四周的班直卫士与内侍们,都全数退出。
一时之间,诺大的宫殿内,只留下了兄弟三人。
肃王赵枢一向老实,见赵桓如此发作,心中越发害怕,只得到赵桓身前跪下,求告道:“大哥……三哥无状,不过大哥念他一路辛苦,患了疯疾,还请不要治罪。“赵桓微微一笑,答道:“他不是疯疾,他是一心想做帝王,不服朕做这个位子。”
这样的诛心之语,就算是当年郓王夺嫡最厉害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当面说出,赵桓此语一出,赵楷与赵枢都是神色惨然,皇帝如此说话,显然是不给赵楷留活路了。
却听赵桓又道:“朕以前也是不比老三强什么,书法字画,诗词歌赋,老三都比我强,直追父皇。不过老三,天下是用字画能治理的好么?”
赵楷心知无幸,胆子反而越发地大将起来,梗着脖子道:“当以德治。”
“父皇失德么?还是朕失德,以致山河沦丧?”
见赵楷失语,赵桓步步紧逼,冷笑道:“太宗皇帝失德么?脚脖子上中了一箭,真宗皇帝呢?仁宗皇帝治天下四十年,结果元昊贼逆夺了大片河山,也称了皇帝,大魔一点办法没有。直到我父子沦为楚囚,我朝百年历代皇帝,都以德治国,不以言罪人,不杀士大夫,结果仍是如此,三弟你曾想过没有?”
他越说越怒,冲着外面叫道:“拿把剑来。”
费伦应声而入,一面奔行一面将佩剑拔出,狞笑着道:“陛下要臣效力?”
赵桓先是一楞,然后斥道:“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