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历史的车轮滚滚而过,赵桓已经年近中年,当年那伙打马球的少年,已经全部气宇轩昂,成长为青年,成为这个帝国地中坚骨干力量。
赵桓锻炼完毕,洗漱之后,看得种极赤红的脸膛,一步不离的侍卫在自己身边,不觉发笑道:“听说当日燕京城外大战,你身为曲端的中军主将,亲手斩杀了完颜突合速,立下如此大功,朕此时看你,却仍然如同当日那般少年神气。”
种极在当年的五国少年中,年纪最长,此时已经二十三四年纪,在当时的时代,早已经娶妻生子,气度沉稳,又是领兵大将,更添一份威严神情,只是在赵桓身边,却被他如此嘲笑,想必是赵桓看他一本正经模样,故意如此。
种极先是被赵桓说的脸色通红,稍顷过后,却又认真答道:“自当年在五国城中跟随陛下,直到如今,臣自觉并无改变。”
他的回答,既又表了忠心,却又将赵桓的笑话轻轻揭过,赵桓先是一楞,然后大笑道:“不错,朕听了这话,心中委实高兴。”
费伦在时人眼中,向来是可怕地代名词,而在赵桓与几个兄弟伙伴面前,却是满脸笑容,此时听得君臣笑话,便也上前凑趣道:“臣听说种大哥在军中时,每日都向长安行礼,如此忠心,却是咱们兄弟中最拔尖的一个了。”
他负责的是情报部门,原本也有监视军队的作用,种极的一举一动,自然也瞒不过他。
赵桓听了此语,看了种极两眼,又见其余人神情各异,费伦落落大方,心中不觉一叹,嘴上却是夸道:“种极忠忱,朕实欢喜,实在不愧」
是种家子弟。”
话风一转,又向其余众人道:“你们都是少年时便跟随朕左右,君臣情义非同一般,朕信重爱护你们,与自己家里的子弟没有什么两样,各人又很争气,朕看你们,都是一般相同,你们待臣也是忠忱不二,朕每常想起,就觉当日在五国时没有看走了眼,着实欢喜。”
皇帝如此推心置腹,各人听的都是欢喜,当即躬身下拜,口中颂圣谢恩不提。
君臣正自叙话,却又有近卫前来提醒,时辰已到,赵桓该当换衣上路。
待赵桓换过衣袍出外,张俊等人早就在外等候,今日与往常不同,各人换过常袍,皆着吉服,高冠紫袍,看起来威严之余,又添喜庆。
赵桓看的一笑,翻身上马,向着各人吩咐道:“走罢。”
说罢一马当先,奔驰在前,费伦与折彦适等人也急忙上马,跟随在后。
张俊性格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