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处停下以后,带着张金虎进了农场。
那时,张金虎再也没看见过任何一张中国人的面孔,满眼都是俄罗斯脸的农场内,几乎所有人都在自己经过时投来凝视目光。他还看见了枪,这些人丝毫没想过隐瞒的把枪别在小腹处最明显位置的裤腰带上,武承德还在安慰着说道:“别害怕啊,俄罗斯也不太平。”
张金虎回应:“不至于。”
那一天,张金虎看着武承德和一个俄罗斯交谈了几句后就离开了,离开之前,在远处挥手告别的说道:“我很快就来接你。”,他离开之后,张金虎被人送进了农场内的一个小房间,房间内有一台不停播放俄文节目的电视,一张床,一个卫生间,每天到了饭口,还有人专门送去食物,说的都是听不懂的话,吃的,最合口的是酸黄瓜。
三天,张金虎在农场内一等就是足足三天,在这三天的时间里,他望着窗户外的公路其实并不太清楚自己想的是什么,可这时间,就跟抓起的一把沙子一样,顺指缝溜走的无声无息。
“出来!”
碰。
张金虎的房门在第三天头儿上让人一脚踹开,几个拎着枪械的俄罗斯壮汉持枪闯入。
那一刻,张金虎依然坐在窗户前的椅子上,没有半点惊慌的在心里对自己说:“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举起双手示意自己不具备威胁后,被这四五个俄罗斯壮汉裹夹在中间走了出去。
这是张金虎第一次登上农场的二楼,二楼有一个大到可以开交际舞会派对的客厅,客厅内有一张在灯光发红的熊皮地毯铺与茶几前,茶几后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黑西装、叼着雪茄、梳背头的俄罗斯男人。
那个男人正在视频,视频里传来了武承德的声音,他在说俄文,张金虎一句都没听懂。
“19!”
俄罗斯男人正用俄语进行倒数,他旁边摆放着沙漏计时器,沙漏里的细沙不断滑落时,张金虎被推了过来,就站在这张熊皮上。
“18!”
又一次倒数后,站在张金虎身后的俄罗斯人‘嘡’一脚踹在他的腿上,张金虎被一脚踹跪在那,由于惯性问题,他还往前扑了一下,幸亏双手够快支撑住了地面。但,也正是这一下,让张金虎闻到了一股难以察觉的血腥味,低头望去,自己身下的那张熊皮竟然是暗红色,每一根毛都像是打了发蜡一样直挺挺的,一点柔软度都没有。
俄罗斯人看了一眼旁边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子,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