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局……”
“唉。”
斯琴握着儿子的手没有大哭大闹,尽管情绪低落还是克制着说道:“我能挺住,不管老郝是伤了是残了,我都能挺住,您能不能进去和大夫说说,哪怕瘫了也行,我伺候他一辈子,人只要保住就行……”
范海涛刚开始只是着急,斯琴这两句话差点没把他眼泪说下来,那真挚的情感在流淌的过程中能刺痛人心。
“说啥呢,大夫不是还在治么,净说丧气话。”
郝运来似乎不太明白这件事有多严重,抬起头问了一句:“妈,我爸明天能送我上学吗?”
一句话,把整个刑警队的人都给说的背过了身去,谁也不敢看孩子的眼睛,那询问的眼神儿,没人接得住。
“能送。”陈达走过来,一把抱起这个孩子:“你爸要是去不了啊,我带着整个刑警队的所有警察叔叔去送你,行吗?”
郝运来没说话,在陈达怀里慢慢趴下说了句:“陈叔叔,我怕。”
刑警队的通知斯琴忍住了,大夫说危险的时候斯琴也忍住了,唯独自己亲儿子一句‘我怕’说出来,她眼眶中的泪水就跟决堤了一样,怎么也止不住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