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住院部的路上,刘护士拿出手机,给京墨看了她儿子的照片和视频。
刘护士的儿子长的虎头虎脑,看着很可爱,当然,也正处在最顽皮的年龄。
尤其是那条打坏了电视机,还理直气壮的承认“是我干的”的视频,让京墨看的乐不可支。至于刘护士,虽然她看这个视频已经很多次了,可每次看,依旧感觉是既好笑、又好气——笑这臭小子诚实,气这臭小子调皮捣蛋。
京墨没有问刘护士想不想孩子,这个问题,她在白天的时候已经问过了,没有必要再去勾起刘护士对儿子的思念。她只是指着其中一个明显是今天才发来的,小孩子在奶声奶气的问候妈妈并道晚安的视频,有些好奇的问:“刘姐,你和你孩子,现在就是通过这种录视频的方式,互相‘看’到对方吗?”
“是呀。”
刘护士点了点头,看着视频中奶声奶气的儿子,忙不迭地眨着眼睛,似乎是在拼命克制泛滥的思念。
“风有点大,迷了眼。”
刘护士说着扭过头,揉了揉眼,调整好情绪后回过头来,讲道:“我们现在的作息很不规律,上下班时间不能确定,我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跟孩子视频,很难。很多时候,我下班他已经睡了,我上班的时候他又可能还没有醒,所以只能通过这种录制视频发的方式,来跟他打招呼,让他看到我,我也看到他。其实这已经很好了,听医院里面的老护士说,在十几年前闹非典那会儿,想要跟家里人视频,也没有这种条件。”
刘护士说着话,便打开摄像头,自拍了一段视频,除了表示自己很好外,还叮嘱儿子一定要乖乖听话,千万不能再干出打坏家电的事儿来了。京墨见状,也凑了个热闹,探过头去给刘护士的儿子道了一声好。
刘护士还在视频里面介绍:“这位姐姐是从四川过来支援我们的,你要叫她京墨姐姐。现在我们的情况正越来越好,你和爷爷奶奶不用为我们担心,乖乖待在家里面,不要出门,要勤洗手讲卫生,知道吗?”
录完视频,两人也走出了住院部。夜色更浓了,冬夜的冷风也更加冻人。
京墨出了住院部,一抬头便看见了停在不远处的通勤巴士,忽然想起一件事,忙问刘护士道:“刘姐,你家住在哪儿?这么晚了,怎么回去?”
刘护士很喜欢笑,一笑起来,两只眼睛就弯成了月牙状,在夜色中传递着温暖。
她笑着说:“我家住得就远咯。疫情爆发后,我和不少同事上下班都很不方便。武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