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周游眼中的狂风都是孤傲的,是整个警犬基地当中名副其实的汪老大。
可是张晓龙抱着它跑进指挥中心的时候,狂风非常虚弱,面庞上面满是鲜血,萎靡不振。
“呜呜~”狂风轻声地叫唤着,完全不复往日的霸气。
不管怎么样,它都只是一条警犬,当非常无助的时候,只有训导员才能够给它安全感。
车辆早就备好了,张晓龙就这么抱着狂风,坐在了后座。
周游正要也需要检查,干脆随着一起前往宠物医院。
“坚持一下!”张晓龙不再是硬汉和冷面阎王,而是把对狂风的关心完全放在了脸上。
“再快点!”
“能不能再快点!”
“呜呜~”狂风虽然很虚弱,可还是懂事地蹭了蹭张晓龙的下巴,想让他不要着急。
在狂风记忆中,年幼的时候,大概也是像旁边这条拉布拉多那么活泼有趣。谁还没有个调皮捣蛋的时候呢,总归是年轻过。越长大,那些小伙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去了不同的地方。
每年的一个时候,训导员会带着自己去往警犬基地的后山,看着石碑上面的图像,狂风总觉得有不少很像自己的幼时同伴。
以它的智商而言,大概自己也马上会变成照片,藏在后山,俯视着自己曾经挥洒汗水的训练场、几乎是生活了一生的犬舍、始终陪伴自己的张晓龙。
死亡是什么?
狂风隐隐约约地有一个概念,它也曾经目睹一条警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就在自己的面前长睡不起。或许,大概,它也到了这个时候吧。
训导员?
你以后还有照顾另外一条可爱的小黑背吗?
狂风很认真地看着张晓龙,可是他的脸上只有焦急和暴躁,一个劲地催着司机还能不能开快一点。
没事的,铲屎官,请原谅我第一次那么随意地喊你的名字。
我允许你再养一条黑背,但是一定要是德国牧羊犬,还得要和我一样听话。
距离的冲击,让狂风的内脏严重受损,才会导致眼口鼻都有鲜血流出来。这种伤势,如果不能够及时止血,死亡只是片刻之间的事情。
“狂风!”张晓龙悲嚎道,“不要睡觉,清醒一点!马上就到医院了!”
“立正!”
“狂风!立正!”
“醒过来!狂风!”
张晓龙按压不住心中的悲伤,四十多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