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霍心仪生日,霍正义都会亲自下厨,然后偷偷地带上后山,跟霍心仪母亲的墓碑说话。
“郑心,咱女儿又大一岁咯,身子骨也强了,我看呐,再过几年我就要被她欺负了。”
“哈哈哈哈,放心吧,我不会让咱女儿受欺负的。”
一年又一年过去,这个身材伟岸的身影变得微微弯下了腰。
“郑心呐,女儿不学琴啦,她要当猎异官咯。你别怪我啊,她啊,就是想给你报仇。唉。”
“郑心呐,咱女儿又嫌我炒菜太难吃,跑下去食堂了。唉,郑心,你那道菜到底怎么做啊?她可就最爱吃你做的那道了。”
女儿越是成长,烦恼也越来越多。
“郑心呐,我总算弄明白了为什么小仪总往食堂跑了,咱妈在那呢,偷偷揽了个打饭阿姨的活计,唉,咱妈还是不愿意见我。”
又一年过去,霍正义愁眉苦脸。
“该死的完空元烈居然想挖心仪过去,你也知道,总部都是那些奇奇怪怪的家伙们,我怎么可能放心。”
霍正义自己带了酒,给郑心墓碑前的杯子倒上,又想起老妻不会喝酒,便自己拿起来吞下了,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打算告诉女儿真相了,我不能继续骗她了,以前,你妈告诉她,你是被异者害死的,没说我的事,现在,她也长大了,有权利知道真相。”
霍正义很担心。
他除了这个女儿以外,再没有别的什么了。
笑了笑,又给自己倒上了酒,用的是郑心的杯子,一口吞下。
再絮絮叨叨说些什么后,便起身走了,落下郑心之墓在树林里。
过了三天。
霍正义鼻青脸肿之外,又一脸愁云惨淡地上来,除了一朵荆棘花,就什么也没带,把花放在老妻墓碑前,自己就着泥土地坐下。
先是叹口气,才开口:“郑心啊,我跟闺女儿说了,她把我揍了一顿,揍地狠狠的,接着又狠狠哭一顿,又气我为啥不躲。”
霍正义肿着头,也不觉得疼,这时候的霍心仪打人力气还在承受范围内。
“唉,她跑去和她外婆住了,三天,整整三天没理我!才多大啊,要是以后去了总部还是哪里,那还得了?又有新兵蛋子哄她,都给我赶走了,气死我了。”
唠唠叨叨两个小时,这才想起还有些事务没做,才又站起身,慢慢地走去。
在霍正义走后半个小时,一个小丫头神秘兮兮地走到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