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一笑的声音几近嘶哑,心海早已崩溃,远在颐华宫的东皇御风因为一莲托生的关系,痛苦的在地上疯狂打滚着。
“都好了?”
不知多了多久,徒南柳终于让小黑它们停了下来。
“这个江山,你还要不?我,你还要不?”
徒南柳晃着那小瓶子,斜眼看着地上喘息的燕一笑,他的腰已经高高地弓了起来。
“这么享受啊?”
徒南柳抬脚,将那细细的公狗腰一脚踩平,碎在了地上。
“啊——”
燕一笑苦笑着,喘着气,松了嘴。
“不想了…早就不想了…本殿十岁那年离宫,就已经知道,王位与我而言,早已没了机会。
本殿只是,想回家而已…想证明一下,娘亲曾经存在过,本殿…曾经存在过。”
燕一笑自嘲地流着泪,“你不知道,娘亲当年被逼无奈,带着本殿离宫,她从来没有恨过宫里的任何人,她也告诫本殿,不要去恨谁,若有机会,就代替她,回宫给父王上柱香…”
“现如今再说这些有何用?你给先帝上过香吗?你瞅瞅你做的那些事,你是在刷存在感,可你刷的有点过头了吧?”
徒南柳不能接受这等说辞,“你害了多少人,你还赔上了整个南疆,你若是好好呆在南疆,做个王,和华裳友好往来,岂不是更好的证明方式吗?你觉得你有脸去见你的父王和娘亲,有脸见世和文婉皇后吗?”
“可只有疼痛,才会刻在人的灵魂深处。”
燕一笑无声地笑了,“也只有天翻地覆,才会让整个世界,都知道我来过。”
“小黑,继续。”
徒南柳冷了脸,一脸淡漠,又给神位前的茶杯倒满了茶。
燕一笑已经不挣扎了,诡异地笑着,喘息着。
“我想问你一件事。”
徒南柳见他已经虚弱无力,就想趁着他还有意识,问个明白。
“你都没有给自己父王上香,反而给世和文婉皇后上香,你腰间还是她的长穗子,我就想问问你,你是否对她有了真心?”
哪怕只有一点点,徒南柳都能接受。
“呵。”
燕一笑睁开了猩红的双眼,贪婪地看着眼前这个永生永世都得不到的女人,愤恨地开口道,
“我,没有心。”
“燕一笑!”
徒南柳拍案而起,夺步上前,看着流下血泪却依旧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