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挂着的和善,而是变成了冷漠。
如同卸下了伪装的怪物,展现出最本质的凶恶自我。
“就和我最开始说的一样……我不想再和神灵和信仰这些事情有半分的牵扯。”
眼眸里一片冰冷,宁封盯着牧师,冷漠道:
“很抱歉,如果当时你不来找我的话,我也不会说出这番话。”
“感谢您今夜的招待,但我想我不是您期待的那种值得发展的信徒……”
“今夜有些失态,我先告辞了。”
说完,宁封径直转身,大步向着门外走去。
在掌握对话的节奏之后,宁封并没有打算更进一步掌握整个对话的话语权。
他选择先退一步。
欲擒,而故纵。
心跳、步伐、肢体动作都经过严格的调整,和此刻应当表现出的完全一致。
一位平时克制自己内心,用笑容掩饰着自己内心,但是在被触及内心时痛楚时会随时爆发的绅士。
外在表现的疯狂,但宁封真正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心思审视自己刚才的举动。
“表演是否有点用力过勐了?不……这个程度可能刚刚好。”
对方是狂信徒,一般的说法是没用的,这种程度的勐药应该刚好能让对方冷静一些。
“现在,就看我猜得对不对了。”
宁封不相信在所有神灵都沉眠的现在,得不到回应的牧师的信仰会依旧如初。
而眼前的这个亡灵牧师,是能够感受到神灵的特殊存在?
他不相信。
那么,在得不到神灵回应后,这个牧师的信仰就一定会经历考验。
一个名为时间,世界上最残酷无情的考验。
漫长的时间里得不到回应,他是否还会相信自己是受神灵宠爱的孩子?
呵。
狂信徒又如何?
信念这东西就是这样,只要有一丁点缝隙,就可以被腐蚀。
宁封对此毫不意外。
一步,一步。
思考中的宁封没有停下脚步,向着门外走去。
一步又一步。
即使马上就要走到门口,但宁封依旧没有任何放慢脚步的意思。
就在他距离门口还有一米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牧师满是疲惫的声音:
“……请等一下。”
脚步一停但没有回头,宁封背对着他的嘴角隐蔽地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