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伤员外,艾伯伦表现得最为沉默。
那位曾经意气风发,为了不让战士白白牺牲而敢于和寒刺大公争论的书记官,如今却更像是一具随时会倒下的行尸走肉。
“…………”
默默注视着,安德鲁很担心艾伯伦的状态,但是在如今梅菲斯特生死不明的如今,他却没有办法停下来安慰。
哪怕是,艾伯伦在安德鲁的心中确实是有着一些不同的特殊地位,他也做不到在自己朋友危险的时候当做无事发生。
安德鲁做不到。
最后,安德鲁他也只能寄希望于艾伯伦能够自己克服。
更不用说,她早就该了解这一切的背后了。
“这……是她必须要经过的洗礼。”
这是她的必经之路。
挺过去,她就不再是一个只会坐在指挥室下达命令的“指挥官”了。
如果艾伯伦没有挺过去?
那就趁早放弃吧,老老实实地离开这个满是鲜血腐臭气息的战场。
觉醒者的世界,不欢迎只会做梦的孩子。
这里是血战区。
是人类和超凡生物,千年来血海深仇的集中爆发之地。
这里——是战场。
不讲礼仪,不讲礼法,只讲战场,只论生死的战场。
这是关乎于种族存亡的战争。
而战争,从来都不是是什么过家家的游戏,向来不欢迎只会活在幻想中的人。
是,胜利会带来无上的荣耀,会被万人敬仰。
但是在荣耀的背后,刻满的从来都是悲伤。
一将功成万骨枯。
艾伯伦低着头,原本身上的贵族优雅和自信都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深深的迷茫。
这二十多年来构建的世界观,正在逐渐崩塌。
自从听从寒刺大公的命令跟上这支特殊的队伍,发生的事情和她想象的基本都不一样。
自己并没有成为被众人守护的拖油瓶,因为根本没有那样的机会。
没有大多数人作战报告中的谨小慎微,几乎是一路上高歌勐进,没有什么停顿。
但,没有势如破竹的深入腹地,没有与超凡生物的军队交锋。
所见的,只有遍地的死亡。
那些死亡大多是属于敌人的,但还有不小的一部分是属于己方的。
那是同胞的死亡。
污浊的鲜血、腐败的尸体、腐朽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