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皇帝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好似没有发生,一大清早就来在寝宫外的小湖畔,手中拿着一个盛满鱼食的镶金钵盂,走走停停地去喂湖里的鱼儿。
某时,有木制轮椅碾压地面的“咯吱”声传来,皇帝没有转头去看来人,还在喂着鱼儿。
“陛下,对于昨夜的事情臣要解释一二。”
皇帝看着湖面扑腾着争抢食物的鱼群,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然后他转身看向陈萍萍,说道:“你这跛子,年岁比朕大不了几岁,如今却满头白发,这些年你担着监察院,苦了你了。”
陈萍萍面色一变,随后将自己的身子压得极低,说道:“为了陛下,为了庆国,臣不苦。”
皇帝将手中钵盂扔在湖中,湖中聚来了更多的鱼儿,一时间,湖面生出了如同蛛网一般密集的涟漪。
“你还知道是为了朕和庆国?”
听着皇帝大发雷霆地怒喝,陈萍萍反倒不再有多少紧张,说道:“陛下,那个击败洪公公的人是剑庐师叔,四顾剑的师弟,也是范建的嫡长子。”
“对于当年太平别院一事,范建做的事情陛下清楚,但那个孩子却因为巧合没有死去,反而被来庆国历练的云之澜捡到带回了剑庐,更是巧合的是,那个孩子是天脉者。”
皇帝看着陈萍萍的眼睛说道:“继续说。”
“所以在那个孩子来到庆国,臣便派人一直盯着,并让影子找个机会将他杀死。”
皇帝说道:“洪公公说了,昨晚闯入皇宫的是剑庐之人。”
陈萍萍蹙眉,说道:“那个孩子一直在监察院的监视下,我想他应该不知道剑庐行事。”
“理由?”
“他有能力将洪公公杀死,尽管他因为影子出剑收手,但事后依旧有能力,若是知晓实情,他完全没有将洪公公放回皇宫的理由。”
“剑庐行事,在剑道有所成就时都会外出历练,而据臣在东夷城打探回来的消息,他视武道如痴,幼时便就开始闭关,直到近几个月才出关,他昨晚在范府与范侍郎聊到很久,与洪公公的相遇应是巧合碰上了。”
皇帝怒容有所收敛,开始思索,东夷城捡到的天脉者是范建的儿子,范建当年是否有别的心思。
“陛下,臣调查数年,这件事是巧合。”
皇帝点头,然后极有深意地拍了拍陈萍萍弯下的后背,随后顺着寝宫湖畔外的一条小路,背影逐渐消失在了丛丛灌木中。
……
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