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嗯”一声。
想着这位因为此次北齐经历的磨难,回到监察院后一定会被陈萍萍重用,范闲存着日后自己在院里好办事的想法,便是去了对方的住所闲聊以便增进一下双方的感情,结果在听到几声简单且冷漠的嗯后,他来时的一腔热血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长叹一声夺门而去。
隐隐听着一间屋中传来了王启年与几个虎卫打牌玩乐的声音,范闲也没有加入的兴趣,回了自己的屋中后,推开木窗看起了屋外的雨。
随着雨声与很远之外传来的隐隐雷声,他又想起了那日在上京郊外与那位老乡加大哥的对话。
紧闭的门忽然被人推开,雨天的凉风瞬间灌在了屋内,范闲神情一顿,按住藏了毒药暗器的腰带转身看去,随后惊呼一声,问道:“叔,怎么是你?”
五竹将门关好,声音冰冷说道:“我来告诉你一件事。”
范闲看着五竹,自从自己打开母亲的箱子后,五竹叔就不见了踪影,此时在北齐上京见到了他,说不定苦荷没有因为肖恩一事亲自出手,就是因为五竹叔在上京的关系。
他下意识问道:“叔,什么事情?”
五竹神情还是很冰冷地说道:“范建长子死了。”
范闲听闻,眉头骤然一紧,对于那位老乡的实力,从他能够以双指抵住狼桃一刀就可以看出,大宗师恐是无人能挡,能将他杀死的只能是大宗师。
他是天一道的客卿,苦荷不可能出手,四顾剑就更不可能,叶流云大概率也不可能,难道是庆国的第二位大宗师,再或是五竹叔?
“庆国第二位大宗师既然要隐藏身份,自然不可能会出手,出手的人也不是我,是一个自南边而来的人,我找了他很多年,他也找了我很多年。”
五竹重伤苦荷后,他悄然离开了北齐,在回到庆国,他去了一趟监察院,知道了某些消息,然后就又来了北齐,所以看到了那场宗师战。
他与苦荷一样没有出手干预这场战斗,因为他没有准备,没有把握将那个布衣人杀死,也因为他猜到了叶启的目的。
“他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有人想要杀他。”
范闲心中已经猜到了答案,他语气沉重复杂说道:“这件事我要写信告诉父亲。”
……
……
一匹马在大雨中狂奔着,马上的人并没有给它喘息的时间,直到它摔倒在泥泞之中,马上的人会毫不犹豫地开始也在泥地上狂奔,不过多久,路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