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一角,去看帐外风采,极长山脉上的雪像是被月光点燃,此时正散发着清冷高洁的银光。
“寒意没人,高处不胜寒……世间哪有高处不胜寒?”
感受着透进帐中的寒意,白狐两只尖尖的耳朵抖了几下,脑袋往叶启怀中缩了缩。
……
苦荷去了庆国京都后,就住在了庆庙中,一住便住了很长时间。
按理来说,他贵为北齐国师,又是天下仅有的几位大宗师之一,住在庆庙后应该是门庭若市才是,然而自他住进庆庙之后,庆庙非但没人拜访,反而那些平时上香的百姓也不见了踪影。
无人拜访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当苦荷进入庆庙后,庆庙外就来了一千精锐兵卒驻扎,军部给的名头是庆庙外地方平坦,演练阵仗方便,可京都平坦的地方多了去了,非去庆庙外面,整座京都谁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既然京都的人知道是为什么,他们也因此生出了疑惑,苦荷国师你不受陛下待见,待在这里受辱是图哪般?
“他为的是什么?”监察院深处,费介搓着手自语道。
陈萍萍左手敲击着轮椅上的副手,右手捏着眉心沉思。
“有谁去见过苦荷?”
费介说道:“只有范闲那小子带着范若若去过……对了,刚刚查到,在一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宫里曾外出过一人,他应该去的就是庆庙。”
陈萍萍说道:“范闲去的原因你我都明白,至于出宫的那人,如果这是他来京都的理由的话,他也应该早就离去了。”
费介问道:“院长,他会不会根本就不是等什么人或是要做什么事情,而是想要表达传递什么消息?”
陈萍萍蹙眉说道:“他既然敢不隐藏踪迹地来京都,那他就一定想到了自己在京都的局面,如果说你的想法成立的话,那他想传递的消息一定是不能说的,但又必须让某些人知道。”
庆国已经有了几分春意,屋内因为冬日枯黄的黄花又生出了些嫩绿色的花苞,陈萍萍看着那几个花苞,有些恍然,猛地抬头看向费介,问道:“你说,范建的儿子会不会没有死?”
费介没有思考就果断地否定了陈萍萍的话,说道:“五大人的强大你我都清楚,当年就是那人让五大人离开的京都,怎么可能会有人在那人手下而不死?虽然我曾见过他一面,知道他那样的人很难死掉……”
“但是,当年我觉得小姐也不会死,问题是小姐死了。”
在听到小姐二字,陈萍萍转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