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的剑很有意思,不只有大河。”
李慢慢懂了,摇了摇酒坛发现酒空了,知道以夫子今日心情最多只会饮酒一坛,将酒坛搁在草屋一角,以便日后做个咸菜罐子,完后他拿起笤帚簸箕,将大黄牛踩碎的石板清扫干净。
……
推开正殿石门,是一条宽阔的通道,通道两侧石壁上,刻画着无数魔宗信仰的神祗,当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无字石碑。
千年前,那位光明大神官死后,不立传颂自己的功德碑,只是留下一座空碑,由后人评说自己所行。
不过这座碑修建在魔宗山门的正殿之中,魔宗之人又视他为神祗,无论是好是坏,哪里敢在无字碑上评论他,而外人又极难入魔宗山门,更是不可能。
当叶启走的近了些,看到碑上并不是无字,一行微尘不落的字迹就在碑上镌刻,但不是评说那位光明大神官,而是不可一世的几字。
书院柯浩然灭魔宗于此。
叶启抱着狐狸,对着石碑行了一礼,然后继续向着通道前方走去,随着逐渐深入,他脚下的尸体越聚越多,可能是殿内无风,这些尸体并没有被风化成一碰就碎的白骨,那些尸体上还存着头发与干瘪发黑的皮肤。
此时殿里的空气并不好闻,阴冷之中还带着一丝腐臭味道,白狐早就将一双前爪按在鼻子上,心中发誓绝对不用鼻子呼吸这里的一口空气。
通道变得幽深,脚下的尸体也变得越来越多,在石碑后行了数百步,叶启来到通道后的一个房间。
房间本应该宽敞,但如今却被一座由白骨干尸堆成的小山占据,看着极是拥挤狭小。
白狐忽然尖叫一声,伸出爪子指向白骨干尸堆成的小山中央,那里有一个人,那个人很老,老到头发与牙齿早已落光,皮肤干瘪的就像是老树的树皮。
他穿着一身僧衣,但无数年之后,僧衣早已变得丝丝缕缕破烂不堪,在僧衣之下,他身体里没有一丝血肉,只剩着骨骼与包裹着骨骼的皮肤。
老僧的双目浑浊,如春水和成的稀泥,但在那双眼中还有着不可磨灭的温和神采,他打量着叶启,似乎不解这数十年没人来的魔宗山门怎么会走来一个少年。
“莲生三十二。”
老僧艰难的咧嘴笑了,露出发黑的牙床,然后有锁链的声音传在的殿中,原来他腹部有两条铁链贯穿,一头锁在尸山之下,另一头牢牢拴在了充满剑痕的墙壁之上。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能有人记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