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讲经首座劈死,我可以学夫子,将满山的桃花都切下配酒来吃。我先前说过的对你不敬、对书院不敬的话,你可以当成一个屁。”
叶启冷淡说道:“还以为你要比酒徒不怕死些,现在看来,与他也差不多,但是现在的我几十剑之后同样能刺穿讲经首座的身体,只要我愿意,随时都能够去桃山切些野桃花来下酒,等杀了你,做这些事情会更容易,那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屠夫握着双刀的手在颤抖,锋利的刀刃也在颤抖,几丝被刀拨开的空气流动,发出了呼啸着的风声,激起了地上被雨水打湿的细沙,水雾与细沙在他身边爆开,就像是一片片被敲碎的冰晶。
人身体的颤抖,往往意味着心里在恐惧,叶启说的很对,留着屠夫并没有什么用处,屠夫也听明白了这一点,而他在面对“吃”掉酒徒后的叶启,没有一丝敢反抗的念头,就像很多年前,他与酒徒碰到了一个老头,虽然没有答应那个老头的请求,但酒徒拿出了好酒,他亲自烤了两只羊腿。
但是,他手中的刀必须斩出,因为他不想死。
屠夫忽然嘶吼一声,举着肉刀,仿佛因为与街坊吵架怒而拿刀杀人的匹夫,雨水迫于他的威势停了,天空上的两片巨大蝉翼因此生出了嶙峋的波纹。
决定拼命的屠夫无疑是屠夫最强大的时候,所以他没有出刀,还剩在半空的细沙就被他撞得更碎,他在奔跑,地面就如同有一千匹烈马在狂奔,地面上生出了比酒徒死后生出的震动还要剧烈。
奔跑的途中,他举起了手中的刀,天地自然有着凌厉无比的气息随着他举刀生成,然后那双巨大的蝉翼被刀意破开,天上那厚重的云也被破开。
阴暗的天空似乎被斩开一条缝隙,不,是确实被斩开一条缝隙。
……
叶启举起了手中的剑,他灰白的瞳孔没有一丝任何情绪地斩下了手中的剑。
经受过昊天神辉的洗礼,修行了融合这个世界无数妙法的上个时空的武道功法,入书院后又借鉴在旧书楼被余帘赠予的二十三年蝉,他的肉身比之屠夫都不差分毫,而因为他看的够远,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面对的都是天下最强大的那些人,他的意志也足够坚韧。
在杀掉酒徒,吞噬了酒徒的修为与念力,他不需要很长时间的炼化就转化成了自己的修为,所以当他问出屠夫死吧两字的时候,屠夫会恐惧,会在恐惧之下拔刀。
酒徒的修为转嫁在了一个本来就不弱于酒徒的人身上,那该会造就一个如何恐怖的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