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武当一山戒律,前代武当掌教三弟子陈繇面上带着笑容,说道:“天道剑道都是道,道有所成,一人成道决然不成,五师弟钟爱剑道,师父他老人家剑道一途上可占一二分风流,可师父走的早,没有指点五师弟多少,我们的这几个做师兄的在剑道上又都是不成器的家伙,若非五师弟在剑道一道上天资聪颖,就是连现在这点成就都没有。”
活了两个古稀,一百四十多岁的宋知命接话说道:“在那日太真宫时,我就察觉这位叶道友的心胸之光,颇有当年剑神的一番风骨,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去龙虎山上杀人,大师兄应该早就看出来了。”
王重楼一言不发,心中却是郁闷至极,叶道友这是在还住在武当之恩,怎么就成了自己的算计?
他也没有怎么解释,遥遥向着山坳里的白衣剑客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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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湿漉的王小屏从山崖外爬了上来,沉默拾起自己的佩剑,走在又去拿瓢给菜苗浇水的叶启身前,声音冷冽说道:“吕祖佩剑就先在你那里放着,总有一日,贫道定要在你手中夺回重新挂在太虚宫。”
叶启一边舀水,一边说道:“说到底,我从太虚宫取吕祖佩剑只是想领略一番当年吕祖的剑意,但这剑在我手中杀了一人,就死皮赖脸地不愿回去,现在就是给你,你也挂不上去。”
在菜地篱笆上撑着的古剑晃动,发出阵阵剑吟,似是在不满叶启说自己死皮赖脸。
王小屏面色铁青,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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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来,再到秋后冬来,武当山上下无数古木只余空枝,被一场大雪裹成了一棵棵雪树,大莲花峰是武当道士们清修之地,峰上就如一幅雪景画卷,雪停后是什么样,再过半月还是什么样。
或许真的是感染了这清净的氛围,时不时吼上一吼以显示自己威风的锄头已经一月未出声了,过了夏日,就整日呆在叶启身边打盹,整日除了睡就是睡,连外出捕捉血食的时间都断了,以至于养了一身肥膘。
冬天自然是不能种地,叶启偶而会去武当山的放着道经的楼阁里看书,偶而也会找王重楼论道,遇见有些道士练剑,还会亲自示范指点一番,久而久之,武当山上就慢慢都知道了他的存在。
这日,大莲花峰山坳竹屋前,锄头刚刚在武当山偏峰里饱餐了一顿血食,嘴下稀疏鳞甲上的一撮白毛还带着血迹,就厚着脸趴在椅上凝气的叶启身边。
叶启闻到血腥味,眉头皱了皱,正要说上几声让它去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