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剑,是他从拿到剑开始后出的最为畅快的一剑,比刺向庆帝的那一剑要畅快,比与柳白比剑时要畅快,比和王仙芝在仙界杀仙时还要畅快。
既然出剑畅快,那必然是他有史以来最强的一剑,他的心神还落在面前的光团中,所以那一剑不在他的掌控中,他的仙力境界都随着那一剑倾泻在了劫云中,所以,他那堪比多宝如来的肉身受了很重的伤。
光团渐渐凝结成了人形,像是很久前天界卷帘摔碎琉璃盏时的声音,人形的光团变得四分五裂,一双赤足最先踏在地上,然后是一身同样不含杂色的白衣,最后是一张美丽的脸。
白衣观音有些茫然的打量着四周,鼻子嗅着比烂陀山山顶上灵气还要浓郁的药园空气,她的记忆停在了很久之前,至于为什么是很久之前,她不清楚,总之现在距离那时应该很远。
可自己不是死了吗?为什么像是在他的怀中待了很长时间?好像还有一些自己不记得但是很重要的记忆?
她终于看向了叶启,看到叶启沾着血迹却翘起的嘴角,然后她被他揽在了怀中。
……
白衣观音第一次被男人抱着,第一次与一个男人的距离像是现在这么近,她没有丝毫的羞涩,她看着那张脸,感受着滚烫的血液滴在自己脸上,只有着揪心的疼。
她抬着袖子,擦掉男人嘴角的血液,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因为好久没有说话了,却怎么也无法开口。
“你一直想要的经历,现在有了,怎么却是这样一副丧门星的表情?”叶启并不想让气氛往悲伤的方向去,他捏着白衣观音的脸说道。
“……你…有事没?”过了很长时间,白衣观音说出了第一句话。
叶启笑了,她都说话了,那她的复活就再没有了一丝意外。
“不碍事,调养几日便行。”
……
在无数次确认叶启确实没有大碍后,白衣观音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此时的她才顾得上娇羞。
明明在北莽的时候,自己无数次幻想过现在的场景,甚至那些场景中还有比现在更过分的,怎么只是被他抱着自己就害羞起来?好不争气啊。
“如果你害羞,我可以给你习惯的时间。”叶启说道。
白衣观音像是被摸到耳朵的兔子,瞬间抬起脑袋说道:“我的适应能力不弱,不用习惯的。”
说完,她将脑袋埋在某人的怀中,很久都没有离开。
某时,她终于肯抬头去看叶启:“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