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大概是因为喝了不少酒,他满脸通红,身形不稳,瘫倒在蓝崇洲的腿边直哼哼。
“五少爷……五少爷……”
瞧见来的人是自家五少爷蓝元昼,小厮们一拥而上急急扶起了他。
蓝崇洲看着酒气熏天的少年瘫倒在自己身边,也顾不得内心是如何失落,脸色是更臭了,指着蓝元昼的鼻头便骂:“不成样子!”
“你家少爷醉成了这副样子,都没个小厮把他从秦楼楚馆里带回来?!”
蓝崇洲嫌弃的抽开自己的脚,胸口猛地起伏了一下,后退了几步,对着下人开口呵斥。
下人们听见蓝崇洲暴怒的呵斥声,又齐刷刷的跪了下去,原本被扶起的蓝元昼又“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
“少爷饶命,往日五少爷喝醉酒,都是二小姐去寻得他,将他带回来……”
蓝韫宜,又是蓝韫宜!
蓝崇洲气的直抽气,发了狠踹了自己面前的小厮一脚,也不想再管蓝元昼,转头便走。
“今晚给我把大门锁紧,不准让蓝韫宜进府!”
“那还需要把五少爷……抬入祠堂、实行家法吗?”小厮记着蓝崇洲刚刚的吩咐,缩头缩脑的问。
蓝崇洲听着愣了愣,随即又想起自己刚刚吩咐下人要将蓝韫宜带入祠堂责罚。
胸腔生出无尽恼意,他大吼一声:“滚!”
他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
若是她今日不回来,日后就算是跪死在蓝府门口,他也绝不会放她进门。
烂醉如泥的蓝元昼不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仍旧瘫倒在地上喃喃自语。
“蓝韫宜,蓝韫宜!”
下人们以为蓝元昼有什么吩咐,便忍着酒气,又将耳朵凑近了点。
“蓝韫宜,我没钱了,你今日……先去把我在红袖楼赊的账还了再扶我回去。”
“蓝韫宜!你别总是管我,让我在兄弟面前丢人死了!”
下人们瞧着蓝元昼这副样子,无奈的哄着他道:“她和蓝府断绝关系了,以后再也管不到您了,少爷您就安心吧!”
蓝元昼根本没听懂,只是躺在地上嚎:“把钱送来就行了,别叨叨!蓝韫宜,你坐远点等!别耽误我和兄弟喝酒!”
“蓝韫宜,醒酒汤呢?你怎么那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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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府整夜灯火通明。
“你说二哥真在准备蓝韫宜的嫁妆?那蓝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