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只看了他一眼,又僵硬的扭着脖颈,缓缓低下头,自顾自的干着手里的活。
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平日里拿着的是刀和枪,此刻却颤着手捏着一根绣花针,小心翼翼的在衣裳上绣着花样。
看上去将那件衣裳视若珍宝。
那件鹅黄色的衣裳像是女子的,不过上面早已经被蓝崇洲的血染红了,蓝崇洲的手上也密密麻麻都是针眼。
“四哥,蓝韫宜呢?那个老妖婆跑哪去了?”
蓝崇洲手上的动作一顿。
“她不好好在府里待着,给我熬醒酒汤、做婉茹的血罐子,又跑到哪里疯玩去了?这连家都不顾了?也太没良心了。”
蓝元昼自顾自的嘟囔着,没有看见蓝崇洲骤变的脸色。
蓝崇洲站了起来,他小心翼翼把衣裳叠好,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然后轻轻的问了一句:“你顾过家吗?”
蓝元昼以为自己听错了,那表情简直就像是见了鬼了。
四哥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平日里不是经常这样说蓝韫宜的吗?
蓝韫宜她就是不懂事又讨人厌,不守妇道、成日里跟野男人厮混,这可是他朋友在天一阁亲眼看见的。
今日他不过是说了一嘴,这又是怎么了?
“我不过就是问问蓝韫宜去哪了,她烂人一个,你还不允许我说了?”
蓝元昼酒还未醒,此刻也来了少爷脾气,发了狠踹了旁边的花瓶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