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薄唇微抿,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这让蓝韫宜有一种诡异的直觉:他好像有些忧伤。
“应淮?你等了很久吗?”
蓝韫宜试探着叫出他的名字,她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叫过他。
应淮。好听的名字。
姓应?还真是少见的姓。
京城里大约没有姓应的大户。
蓝韫宜两片唇瓣咀嚼着他的名字。她总觉得夜深人静时吐出他的名字会有些暧昧。
她用手背捂了捂自己的脸,只觉得有些发烫。
“不久,我刚来。”晏引霄缓缓睁开眸,便瞧见她那山楂色的唇瓣,一上一下的动着,像是沾了蜜。
他敛了敛眸,施施然从走向了她,声音仍是冷冷清清的,他垂头望着蓝韫宜垂在身侧的手,问了句:“最近手腕觉得如何?可有好些了?”
一提到自己的手,蓝韫宜欣喜的点点头,眼眸都亮了亮。
她真没想过重活一世,还能摆脱这些丑陋的伤疤,就像是摆脱过去的自己。
蓝韫宜仰头望着他,看着他雾蒙蒙的眼眸,心里存着些报答的意思,于是开口询问:
“我还记得你上次说来这冰泉是为了治疗心疾,若是你的心疾不易治愈,我可以帮你去问问我的师父。”
师父跟药王谷的人相熟,前世她就是询问了师父,才去了药王谷帮那个小王八楚桓求药。
晏引霄听了这话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若能在启国找到那个人,那么无论什么病,都不发愁了。找到那人是晏引霄来启国的目的,更是他的使命。
一出生便有的使命。
想到这里,他握紧了手中的那支玉兰,没理会这句话,却径自勾起一个逗弄的笑。
他看着蓝韫宜水汪汪的眼睛,含笑着轻声道:“倒劳烦你挂念我,想的这样周全。”
谁想他了!!!
蓝韫宜抬起眉,望着他是似笑非笑的脸,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