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的泥土,她只能感受到晏引霄有些粗重的呼吸,和忍痛的闷哼。
她的腰被他箍得是越发紧了。
等两人滚到了缓坡,晏引霄才缓缓松开了她,他闭着眼在地上喘了两声,才慢悠悠说了一句,“抱歉。”
蓝韫宜喉头梗了梗,这都什么时候了,他竟还有心情因为把她抱得太紧而说抱歉?
“你有没有受伤?”
蓝韫宜急忙扑倒他的身边,想要看清他有没有受伤。
玉钩似的月被乌云遮去了大半,没有光源,晏引霄躺在地上的模样是在让她有些慌张,她跪在他的身边慌里慌张的摸索了半天。
他的肌肉十分结实,而她摸到的是一手黏腻的血。
她瞪大了眼睛,刚想说些什么,却听见晏引霄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别摸了,这点伤死不了人。”
他的声音低低的还带了一丝沙哑,似乎能从他的声音里述出他的炽热和滚烫。
蓝韫宜急忙停住了手。
“厢房里有灯也有药,我扶你回去包扎伤口吧?”她将双手捏成拳头,规规矩矩的看着他的头,不敢往下望。
“你从前可不是这般规矩。”晏引霄撑着她的手站了起来,声音懒懒散散的朝她笑,明摆着是意有所指。
蓝韫宜又忍不住瞪了他一下。
晏引霄今天真的是奇奇怪怪的。
蓝韫宜偷偷摸摸的扶着他回了厢房,又蹑手捏脚的打开了房门,晏引霄看着她跟做贼一样,暗自的笑了笑,没说话。
“你先去坐着,我去找药。”蓝韫宜把他扶到了榻子边上。
晏引霄从善如流的坐了下来,曲着一条腿坐在榻上,刚刚摔下来的时候像是有石子刮伤了他的小腹,此刻倒真有些疼。
他转移注意力,往前方望去,看着小方桌上摆了不少卷轴,像是字画一类的。
几卷画册展开着放在方桌上,像是画卷的主人看了一半忘记收起来的。
他拿起其中一个画卷看了看,上面画的是一个男子。
城南白家,商贾之家,弱冠之年。
画像上写了这几个大字,下面密密麻麻的便是在介绍那个男子的生平,旁边是那个男子的画像。
长的还不错。
晏引霄弯起的嘴角僵了僵。
他结结实实的往榻子上一倚,便信手拿起另一张画卷,同样是个俊美的男子。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