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这口型。
蓝韫宜只是看着,看着他狼狈不堪,看着他可怜巴巴的就像一只小狗,可她的眼眸却没有丝毫波动,更没有心疼。
为什么?为什么韫宜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平日里就算是他做的太过分,就算是韫宜再生气,只要在生病时眼巴巴的望着她,她总会心软的跑来照顾。
他现在好疼啊,浑身上下都在疼,为什么韫宜还会这样看着他啊?
蓝韫宜的冷漠让蓝元昼感到一阵心惊,他此刻切实的意识到,有什么东西真的离他而去了。
“不是当牛做马?可天下就只有你蓝府,让最小的妹妹照顾一大家子人?喝醉了让蓝韫宜找你,被你当着马骑着回家?你生病了,她一口一口喂你喝药,你还要在寒冬腊月把她推到湖里?”
“蓝元昼,你最近掉进湖里、发了高热,你觉得卧病在床难受吗?可韫宜妹子从前受过的疼,是你的百倍千倍!还都是拜你们蓝府所赐!”
围观的众人听闻,默默收回了怜悯的目光,还有些晦气的吐了口口水。
黄月娥说着,手里的扫帚一下一下落在他的脊背、落在他的肩胛、落在他的脊梁骨上。
每被打一次,他的背就条件反射的一跳,可他听着黄月娥的话,却逐渐不躲了,缓缓的趴在了地上,看上去了无生息。
蓝韫宜原本是想让黄月娥出出气,可看着她越打越生气的模样,急忙拦住了她。
蓝韫宜接过她手里的扫帚,好声好气的劝着她:“月娥姐,别气了。我跟他们再也没有关系了,我现在不在乎了……”
黄月娥扶着腰顺了顺气,被蓝韫宜搀扶着走回了铺子。
泪水模糊了蓝元昼的视线,让他的视野变得更加模糊,就连他朝思暮想的蓝韫宜都看不清了。
不……在乎了?
可他是她血脉相连的哥哥的啊。
于是蓝元昼在地上爬了几步,用尽全身力气举起手,攥住了蓝韫宜的一角。
爬过的地方皆是淋漓的鲜血,也不知是打出来的,还是咳出来的。
“五哥错了,韫宜,五哥错了……”他的声音沙哑,整个人都发起了烫,张嘴时血丝便直直从嘴角淌了出来。
“二牛,若是蓝五公子再不离开,便报官。”
蓝韫宜泠泠的声音还带着些冷漠,从他的头顶传来,甚至都不是对他说的。
她毫无犹豫的继续往前走,蓝元昼手中的裙角也毫无悬念从他手中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