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宜像是感觉不到疼,又往自己的手腕上咬了一口,她努力吸吮着自己的手腕,将满嘴的铁锈味渡到了他的嘴里。
他微白的嘴唇带着死亡般的凉意,让蓝韫宜的皮肤微微战栗了起来。
“你等着我,我去叫人,我去叫师兄,他会有办法的……”蓝韫宜一边渡着血,一边道。
眼底逐渐染上猩红。
石淞听闻哨声赶到这里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蓝韫宜这副近乎疯狂的模样。
“这位小姐……”
他眼睁睁看着蓝韫宜的染着鲜血嘴唇碰上了他家主子薄唇,咽了咽口水。
他家主子可是有洁癖的,若是醒来知道了,会不会想要再死一回……
“你是他的下属吗?他中毒了!左肩处有一道箭伤,应该是箭头处涂抹了毒药。”蓝韫宜闻声抬起头,看见石淞的模样,像是看见了救星,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镇静的开了口。
谁知她一出生,喉咙都是哑的。
石淞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急忙上前查看了晏引霄的情况,又从胸口拿出了急救的丹药,塞到了他的嘴里。
“抱歉,我要带着主子回府诊治。”
他也来不及多说些什么,扛着晏引霄便驾起轻功,准备离去。
“等等,”蓝韫宜急急站起身,又因为腿软踉跄了几步,“无论结果是什么,请你让我知晓……”
“好。”
石淞看着她满脸的血渍和泪痕,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好像知道,为何主子宁愿杀了她的未婚夫,也要得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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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蓝韫宜都没有得到石淞送来的消息。
她让黄月娥去打听了京城里姓应的商户,却没有大户人家叫应淮的,她垂着眸,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可还未等她从这件事中缓过神,李二牛又急匆匆的闯进道观,还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小姐,外面都在传您八字不祥,在您身边的人非死即伤,将会有血光之灾,还说这是蓝国师算的……现在那些高门大户根本不敢来我们铺子用膳,全往对面铺子去了……”
“什么?”蓝韫宜腾地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感到有些始料未及:“这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传了多久了?”
“今早传出来的,不知道是哪来的,现在街边光着腚的小孩都在念叨着关于你的童谣呢。”李二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