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看着他的动作,深吸了一口气,缓了许久才扶着阿浩的手,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好了,我知道了。”他声音沉沉,带着浓重的无力。
“四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那盆花?”蓝元昼急切的爬了起来,问道。
“只有找到那盆花,韫宜才可能不用割腕取血,二哥的态度才有可能转变。我真怕三哥回来后,亲自去找她要血。”
蓝崇洲垂眸,掩下眼底的湿润,缓慢的走出了院子。
“四哥——”
蓝元昼跪坐在床榻上,伸直了手,却留不住蓝崇洲。
他知道,三哥马上就要回来了。
从前就是他打韫宜打得最狠。
美名其曰,棍棒底下出孝子。
他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蓝元昼用拳头狠狠的砸了砸自己的脑袋,声音近乎癫狂。
一下又一下,血肉撞击头骨发出脆响,可他仍旧是想不起来。
大脑是一片空白,内心的悲痛让他忍不住呜咽出声。
花呢?那盆花到底去了哪里?
是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他不止虐待了韫宜大半辈子,此刻连一盆花去了哪里都想不起来。
他不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