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是一片寂静,偶尔有几声嘈杂的蝉鸣,可蓝韫宜是全然听不见了。
她只能听见心脏在自己胸腔狂跳的声音,她觉得自己像是快要溺死在这个男人柔情似水的眼眸里了。
她捏了捏拳头,又飞快的把自己从他幽幽的眼眸中抽离了出来,又深吸了一口气,后退了一步,企图平复自己狂跳的心。
“你刚刚……说得是什么意思?”
蓝韫宜咬了咬唇瓣。
不愧是最得意的生意人,一边讲着哄骗少女的情话,一边还不告诉她真名?让她提心吊胆得找了两日!
那是她重生以来最无助、最彷徨的几日。
筹划已久的铺子因为莫须有的流言变得冷清,一切的努力像是成了笑话,她对不起那些在自己面前欲言又止的伙计。
而每当她熄了灯闭上眼眸,眼前便是他了无生息倒在自己身前的画面。他的身影与前世豫王的身影逐渐重叠,这是倒在自己身前的第二个人。
她焦急万分,甚至是寝不安席,最后却得知眼前男人,甚至连名字都是假的。
蓝韫宜心中那股无名火又上来了,不知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为了她刹那的失神。
她甚至还想过报答完豫王的恩情后,再来找他……
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我是想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相信你,我会无条件的信任你,永远。”
晏引霄有些读不懂她的意思,长腿又微微往前迈了一步,靠得离蓝韫宜又近了些。
他抬手,轻轻拂去蓝韫宜发梢上的槐花瓣。
蓝韫宜不着痕迹的躲了躲。
既然要让最普通、最一般的合作关系,就要保持男女间该有的距离,而不是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之后,她却连他姓甚名谁都不清楚。
“感谢应公子的信任,”蓝韫宜心里想着,努力平复了呼吸,朝着他甜甜一笑,“若是我的未婚夫能知道,您这么信任他的妻子,想必他也会感到很欣慰。”
蓝韫宜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话里的意思十分明显,这是在拒绝他,也是在无声的暗示两人需要保持距离。
“未婚夫?”晏引霄猛吸了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望向她,只觉得耳畔嗡嗡的响。
他将上次在蓝韫宜卧房里看见的所有男子信息,都不动声色的记在了脑海里,事后还派石淞挨家挨户的查探,得到的结果是蓝韫宜并没有去相看人家。
若是她有了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