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小姐……”石淞的脸色有些发白:“原本村里是有个赤脚大夫,前几日去了,这庄子又是新买的,我们的人还没来,此刻没有大夫,也没有草药!”
石淞说这话的时候,浑身大汗淋漓的,看样子是快急疯了。
蓝韫宜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她吸了一口气,继续问:“他人呢,他人是伤到了哪里?”
“伤到腿骨了,全身上下还有大大小小的伤,我找了村里仅剩的草药包扎腿上的伤口,但是没用……已经渐渐发起烧了。”
蓝韫宜沉默了一会,她一动不动的望着晏引霄苍白的脸,随即像是下定了决心,镇定开口道:“走,去叫马车,固定好断骨后,我们带他进京城,现在出发,便能在城门开门时赶到。”
京郊近日有许多野狼出没,石淞原本下不定决心,可如今听蓝韫宜也这样说了,当即便决定带着晏引霄趁着夜色走。
可还没等等他回答,庄子里的管事又带着消息急急忙忙的跑来了:“石侍卫,山下停着的马车无缘无故起了火,如今已被烧毁了!”
两人对视,皆是一愣。
蓝韫宜猛地想起自己在粮仓倒塌前,看见的最后一幕。
一人环抱粗的横梁从中间折断,直直掉落下来,两侧的接口看着十分整齐。
赤脚大夫前些日子意外身死,整个村子又凑不出一副好用的草药。
而此刻的马车莫名其妙被烧毁……
“一定是有人设计谋害主子,想要主子性命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石淞咬着牙道。
他的心里已经隐约有了怀疑的对象。
“罢了,那便在庄子里先住上一晚吧,管事你先去庄子里打点打点,将水备上。”蓝韫宜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吩咐道。
石淞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待管事领命退下,蓝韫宜便凑近了石淞的耳畔,沉着声音问道:“你家主子今日出门到底带了多少人?”
“庄子是刚买下的,调动人力太过惹眼,此刻还未部下我们的人,主子今日出门带了四个暗卫,全安排着保护您。”
蓝韫宜听着,又微微叹了一口气。
“今晚的事情绝不是偶然,一定是有人要设计杀害你家主子,我们不能在庄子上留着了。”
蓝韫宜把自己在粮仓里看见的最后一幕跟他仔细讲了讲。
石淞脸上大惊。
“我在山脚下看见一辆废旧的马车,大概是庄子的原主人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