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娥朝着一个厢房努了努嘴:“在那屋里呢,她的手没事,还是凌尘道人救的,不过以后的练功的时候可能会受到一点影响。”
蓝韫宜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可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不免得难过,竹青的功夫一直是启国数一数二的存在,也是她唯一自豪的东西。
可如今为了保护她,却落得这样的下场,究竟是她太没用了。
不过蓝韫宜还是想不通,到底那个肃王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让她浑身的法术尽失。
既然不是牧和岑的问题,那她是什么时候中了计?难道是在马车上,她还未醒来的时候,做的手脚?
黄月娥虽和蓝韫宜说话,可手底下的活儿也没停,她将熬好的鸡汤盛到碗里。
被熬的是只老母鸡,就是蓝崇洲日日抱在怀里的那一只。
蓝韫宜看着锅里淡黄色的鸡汤,汤的最上层还浮着薄薄的油,她挑了挑眉。
“那傻子还在你房间里吗?”黄月娥鬼鬼祟祟的往蓝韫宜后方望过去。
“是,我一醒来就看见他了。”蓝韫宜回答。
“他在那站了一天一夜呢,等你被晏引霄抱回来的时候,他就硬要站在那里,饭也不吃,别人说什么都不听。”黄月娥说着,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要说他是傻子,可他却又比谁都要聪明,又比谁都要爱蓝韫宜。
真的是冤孽,冤孽啊。
蓝韫宜只是抿着唇听着,没有说话。
“不过这鸡汤千万不能被他看见,他一心一意要喊那母鸡娘呢,若是他知道他整日抱着的娘被我们吃了,肯定又要闹起来了。”
黄月娥说着,又将手里的鸡汤塞到了蓝韫宜的怀里,另一碗准备拿给厢房里的竹青。
蓝韫宜现在没有胃口,便对着黄月娥摇了摇头,端着自己手里的那碗鸡汤,便去竹青的厢房里了。
竹青没醒多久,右臂被厚厚的纱布包扎着,此刻正脸色苍白的坐倚在床头,绿薏在给她喂水。
蓝韫宜端着鸡汤坐在了竹青的床榻边,绿薏见状便端着空碗走出去了。
“竹青,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蓝韫宜说着,细细望着她的脸,语气里有的是心疼。
从前她的秀发都是高高的束起,看起来干练又英气,如今白着脸,青丝披在身后的样子,看上去实在是虚弱极了。
“我会给你报仇的。”
蓝韫宜说着,心里已经在筹备着向蓝迁景报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