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晃脑道:“适才正与王兄阔谈,此地楼高地阔,远可观大河流转,近可见中条巍峨,端地是吟诗赋文之景。岂可被铜臭之事污了,呃,这个……”
不等说完,身侧一人便轻咳了一声提醒。前者顿时醒悟,见李大德正瞪他,李建成也是面色不愉,便一脸尴尬的站在那。手里的杯子端也不是,放又没地方放。
“温贤弟此言甚妙!”
本来只是顺嘴出来的话,只要李大德不计较,也没人揪着不放。偏偏就有人看不出个眉眼高低,跳出来找事。
只见被誉为龙门才子的王勣上前一步,拱手微笑道:“众皆高门子弟,诗书传家,若是被人闻之在此地大谈商贾之事,岂不惹人耻笑!合该以文会友,畅颂河山,成就一番佳话!不才在下刚刚得诗一首,正要与诸君品评!”
卧槽?又是你这个没文化的跳出来捣乱?
李大德这会儿正郁闷呢,本来合作的事真如柳亨说的,交给手下的人去办也未尝不可。但他藏的却是以此要建立大量作坊,收拢难民的主意。
他知道河东世家对于难民的态度有猫腻,真要把永济周边的难民都聚集起来,可不是几个掌柜说了算的,必须有嫡系子弟的认可才行。
结果,老子话还没说呢,有人就跳出来要写诗?写你妹夫啊!
刚才就是因为这个王勣,一嗓子吼得这帮世家子弟差点集体跳楼。眼下见又是他冒出来打岔,李大德心里这股邪火便不平了,不满道:“我说这位王兄,合着高门子弟谈商贾之事便惹人耻笑?那我就不明白了,王兄家里不做生意?你们家的掌柜从来不和主人家报账?若是说了便被人耻笑,那王兄家里甘冒羞耻也要赚钱的精神真真令人敬佩!”
李大德一番话,连消带打,却是把王勣家里人都捎上了,说的毫不客气。其他人也都是面色不愉,多看了王勣几眼。
在场的谁家里没点个产业,万贯家财也不全是种地来的。他这话,却也把商贾贬得有些过分了。连带看温释允的目光都有些不满。
后者缩了缩脖子,躲去了王勣背后。
“三郎!怎么说话呢!”
李建成一听就知道不好,急忙出来打圆场道:“贤弟莫怪,我家三郎也是刚刚上手家中事务,正是新鲜的时候,难免想要亲自入手,言语自是激动了些。”
王勣之前因为说蚊香有毒的事,算是被李大德现场打了脸,自然有些不爽。这会儿跳出来,也是想用自己擅长的东西找回场子。
他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