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外间都在疯传“李玄霸拈诗伏王勣”的故事时,某个处于漩涡中心的小院却是安安静静,其中的当事人睡到下午才醒。
头疼口干、四肢乏力、腰膝酸软……
李大德小看了这个时代葡萄酒的后劲。喝起来没感觉,可一旦察觉到酒意就为时已晚了。
上头与否,只与血液中的酒精含量有关,是不挑度数的。
昨晚回到李府,兴奋过度的某杠精化身酒精,可是折腾了许久。从前院哈哈笑着蹿到后院,非说自己是穿越者,前知五百年后知一千年。还说自己将来要当王爷,在场的都给封官儿,吃香喝辣。可是把李建成给吓了个半死,恨不能拿抹布把这坑货的嘴给堵上。
等到后面被风一吹,酒劲儿上来又开始吐。偏还不老实,小桃儿前脚刚把这货吐的端去倒了,回来就看见他穿着个大红裈裤大字型的贴在院子里的冰凉的石桌上蛄蛹。嘴里还高声唱着“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这货完全没力气了,才死猪般的睡去。
而此刻,一脸憔悴的李大德正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房间的正堂里喝粥。桃儿和杏儿分站两边,给他讲述昨天醉酒之后发生的事。
当然了,唱歌的事是不能说的。
“卧槽,我后面又作了首诗?”
听着桃儿用软糯糯的嗓音背出那首《夜宿山寺》,李大德的表情一阵古怪。
别说,这首诗硬安到鹳雀楼上,好像也没毛病。
李太白可是妥妥的大名家,他都能想象到此诗一出,惊掉一地下巴的装逼名场面。
不过听到桃儿说他后来还端着酒杯挥毫泼墨时,李大德就坐不住了。
背诗就算了,写字可还行?
他穿越到这边已经快一个月了,可是一个字儿都没写过。不是不会写,而是不敢写。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就他那用中性笔描过几本吴玉生和田英章的爪子,拿到隋朝来写毛笔字,和张飞绣花估计也差不许多。
结果平时越是压着,酒后就越是爆发?
“那诗呢?我写完之后给谁了?”
顾不上听后面更劲爆的故事,李大德急忙打断,询问“证据”的下落。
“爷,您谁也没给!”
桃儿的一句话,就让李大德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脏慢慢落了回去,可紧接着,后面的话就如同一柄大锤跟着砸了下去:
“爷是写在墙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