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忌讳的。只是眼下众人死死的抓着宇文述这杆大旗不放,裴仁基不好发作而已。不然传到皇帝耳中,还以为他是对宇文述有啥不满。
不过这其中也是另有猫腻。梁元礼曾暗示过他,原本宇文述执掌左武卫时,每逢大战?必有赏赐。少的可能只是一顿酒食?多的便是财帛银钱。
但这种招数?宇文述能用?裴仁基眼下却是不敢用的。
一来他的治军风格偏强硬?从没有过仗还没打就先发赏的先例?这点从他儿子身上也看得出来。
二来,左武卫分属皇帝亲军?宇文述敢赏?那是自持皇帝不会猜忌于他?甚至还能给他报销。可他裴仁基算老几?也敢替皇帝做主犒军?
只要他前脚给了,后脚萧怀静就会给杨广打小报告,揪他的小辫子。
硬的不行,软的也不行,裴仁基无奈,便只能发挥拖字诀,给左武卫挪挪地方,先把萧怀静这边糊弄过去再说。
可一拔营出关,裴大将军就傻眼了。
萧怀静自己收拾了个小包袱背着,带着百余名禁卫,居然要和他们一起出关。还言说他身为监察御史,必须和大军待在一起。老裴劝他在虎牢关歇着等消息,却是说什么也不听。
这一下,暂驻荥阳的招数也不灵了。
大军走走停停,一路之上为了消除兵卒校尉的牢骚和不满,可谓是费尽了唇舌。
眼看过了封丘,前方便是王伯当的老巢济阳了,大军却是说什么也不走了。还说什么守孝,摆明了就是要好处。
“如此军心,便是勉强到了济阳,怕也难是瓦岗军的对手啊!”
中军大帐里,裴行俨拧着眉毛走来走去,一脸的忧心忡忡。
他此前便与瓦岗军交过手,知道对方与普通的贼军势力不同。若是只当那种一触即溃的贼兵去打,可就有乐子瞧了。
可这话怎么都和萧怀静说不通,每次裴仁基一挑起话头,言说让监军下军营走一走,后者便梗着脖子说这是你这个将军的职责,他只负责监督云云。
后方端坐的老裴叹息一声,正要说什么,却听外面脚步声响。伴随着话语交谈,帐帘掀起,走进两员小将。
裴仁基有些印象,是当初被他儿子一起撤回来的张须陀旧部。偏瘦的那个叫秦琼,旁边看起来有点莽的叫罗士信。
“守敬!大将军!”
秦琼脸色有些焦急,只粗略拱了拱手,便急忙道:“斥候急报,有大股敌军抵近,不下五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