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过分安静,让人心里发毛。
张峻率本部自济阳五十里外等了整整两天,终于觉得不对了。
五十里的距离?就算爬也爬到了吧!
他倒没想过裴行俨敢抗令不尊?只觉得没准是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亦或是这小子故意磨蹭。便率亲卫营前往探查。
二百轻骑沿涡水向东跑了一上午,就在靠近济阳方位时,众人懵了。
济阳城下,旌旗卷云?战马嘶鸣。数十里联营密密麻麻?已将城墙包裹。数不清的士兵青壮在营中奔走,一车车的辎重粮草自北面入城。
瓦岗的大旗高立城头?其余诸如“翟”“徐”“单”等帅旗分散各营。只看规模数量,不下数十万人。早先裴行俨留下的那点痕迹早就被抹得干干净净,毛都没剩一根。
“糟了!瓦岗军已然南下出兵?要速报与监军知晓!”
张峻当场被激出一身的白毛汗?找了个理由拨马便走。再顾不上裴行俨手里那一万炮灰。
甚至于某人心里暗想,那小子没准已经挂了吧?
裴行俨活的好好的,比谁都滋润。
外黄县府衙,某炮灰营主将斜靠在主位上?将手里的茶碗抬起滋溜喝了一口?便眯着眼睛长舒了口气。
这特么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所以,瓦岗全军已在济阳会师,却只做停留?没有乘胜进兵?”
“是,据某探查,确是如此!”对面的秦琼抱拳道。
“这倒怪了,难道是粮草不济?是了,定是这般!”
坐在下首的罗士信掰着手指道:“他们看着地盘大,但俱是多年战乱之地。原本朝廷的义仓,也早在前年就被张府君赈济给百姓了。他们不事生产,定难以为继!”
“可是……”
秦琼瞥了这位小老弟一眼,皱眉道:“某查探时,见济阳东北两门俱开,驮马辎重不断,不像是大军断粮的样子!”
前者愕然,随即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了一句貌似脏话的东西。
“这有什么难猜的?”
上首的裴行俨见他这样子,便笑了着放下茶碗,指着他道:“某问你,若你去窑子听曲儿,但囊中羞涩,只够茶水钱,又不想叫人瞧不起,该当如何?”
“……”
罗士信与秦琼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他这话里有坑。于是前者便摇了摇头,坚定道:“某从来不去窑子,也不爱听曲儿!”
“你!”
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