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知道此事。
大隋已然够乱的了,这位年过六旬的阁老真心不想再生任何动荡。
“那带信的兵卒?现在何处?”
裴府的书房内?看罢信件的裴矩向裴蕴询道。
“下到县牢了!”裴蕴低声道:“某以为此事敏感?故未曾将人羁在大理寺。”
“便当此人没出现过!苏无畏两朝元老,老迈昏聩?然某观圣人颜色,怕是不忍杀之。此事点到即止,也替圣人顾忌些颜面吧!”
裴矩一句话?便把这事又定性在了苏威“结党营私”的案件上。既是党争,内容便不重要,某人的结局便也注定。
裴蕴默默点头,虽有不甘,却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
事情好像就这般过去了?但又好像没有。
待送走裴蕴?裴矩回到书房呆坐了一会儿,便取来火盆,将那封信连同信封一起烧了。
王威在信中提到过李渊的一份奏折,隐隐像是导火索,搞的他心里有些不安。
若没有苏威结党事件的牵引,这火线通到谁家去都和他无关。但眼下既然掺和进来了,那他家的院子里便等同于也埋了地雷。
要想把潜在的危险扼杀在萌芽中,光烧一份信件是不够的,还得去把引线拔掉。
透过火光,裴矩的眼睛悄然眯了起来。
乙亥年二月初九,宜出行、求财,忌诉讼、赴任。
李大德对于大军开拔都要选个良辰吉日的行为很是嗤之以鼻,心说这要是敌人打到家门口了,黄历上却说忌出征,难道还不打了?
但上到老李,下到普通兵卒,都把这事看的很重。涉及到军心安稳,某杠精便也只当是在举行“开机发布会”。
还别说,站在祭天台上听老李朗声祭词,闻三军鼓号声势,还挺带感的。
难说古之上位者是不是都这么迷信,反正李大德隐隐觉得,他老子搞这一套单纯就是为了提升军心,同时给那些降兵安个“奉天讨逆”的名头,好堵某些人的嘴。
此刻大军齐出,密集的军阵绵延近三里,压迫感十足。尤其是前军,皆是皂衣束甲,手持长枪,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此时站在一起,任谁见了都觉得精锐得一批。
但他们都是降兵。
统一着装是李大德的注意,老李等人倒是不反对。奈何介休武库压根就没这么多装备,更别说还要一样的了。
最终倒是临汾北援的一名府兵队正给出了个主意,以树皮代替铁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