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而不思则罔,意思就是说看书的时候要多思考……”
温文如玉的李大郎一手拿书,一手背在腰子上,还不等说完这半句,牢门就“哐”的一声就被踹开。
李元吉被吓得一激灵,抬手就把李智云给抽翻出去。后者惊呼一声,倒下时又带翻了书桌,把上面的笔墨纸砚砸了李老四一脸。
李大德这边走进牢房还没说话,就先看着里面“噼里啪啦”的乱成一坨。
“三郎!”
李建成黑了脸,抬手没好气的指着他道:“毛毛躁躁!为兄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凡做大事者,须……”
“虚个屁!大哥你还有心情在这儿讲大道理!”
前者上前一步,把他大哥手里的《论语》抢过来,甩着袖子愤愤道:“咱爹把咱们几个都玩了你知道嘛!”
“哎!三郎你……”
李建成闻言先翻了个白眼,抬手正要说什么,便又被打断。
就见这货如抓狂的小绵羊一般,在面前晃来晃去,吐沫横飞的叫嚷道:“我说老头子哪来这么大的气性,叫亲儿子住天牢!感情是阴谋!是阴谋!把咱们都关起来,外面那些领兵的还不由着他摆弄?好哇,这个生儿子没屁……”
“李玄霸!”
李建成只盯着他晃了两圈,便又觉一阵头晕干呕。眼见这货越说越过分,终于忍不住开口怒喝:“给某坐下!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咵叽!”
话音落下,某杠精还没动静,旁边自“废墟”中刚爬出来的两个小鬼却是一激灵,并排挤在一个胡椅上,小学生似的仰头看着大哥。
“唔,三胡,去唤你二哥!再叫狱吏送两个胡凳来!”
李建成挥了挥手,打发了一脸墨迹的李元吉出去,同时上前把另一个歪倒的椅子提起,按着兀自愤愤的三弟坐了下去。
“既然你说起此事,想来还不明白,那为兄便借这个机会与你言说此间利害!”
过不多时,随着住西头“夕阳房”的李世民来到,狱吏们把椅子、果盘、茶水啥都摆好,并撤出去把风,兄弟四人便如茶话会一般嗑着瓜子,听李建成说起了前因后果。
“此番起事,且不说结果如何,开始确因你二人胡作非为,竟敢串联裴监和刘县令来胁迫阿爷!只这一点,你们自己说,这天牢住的冤还是不冤?”
“大哥你话不能这么说……”
李大德放下茶碗,还没说完,就被他大哥握着鞋底指住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