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指挥的司马德戡却是冷汗直冒,灰溜溜的败退而回。
宇文化及无奈,只好又带兵退回下邑,据城而守。结果对方也没追,反手就又把徐圆朗逮住,打得难分难解,看得老李直呼痛快。
他最喜欢这种别人打生打死,自己笑看风云的感觉了。
便在这时,浅水原的战报快马入京,拍到了他的案头。只看了两列,他就懵了。
“这,这薛举竟如此厉害?这该如何是好!”
李渊惊的站起身来,脸露惶急。然而待接着看下去,表情就变了。
这封奏报既然是柴绍写的,关于背后真正的猫腻可就没人给那老几位兜着了。李世民生病,刘文静与刘弘基等违抗上令擅自出兵,导致后路被夺,都写得明明白白。
“砰!”
案头上装印玺的盒子被老李一巴掌拍得稀碎,吓得殿内众臣与内侍跪了一地。
倒有一个人没跪。
裴寂自他那软墩上起身,皱眉上前接过李渊手里的奏表,过不多时,便一声叹息:“刘肇仁不为秦王谋划,却避短而扬长,以致兵败。万幸秦王无恙,天佑我大唐!”
“哼!裴监此言,却漏了几个罪魁!那刘弘基、殷峤亦是带兵之人,却不加劝阻,着实可恨!门下省制诏,”
随着话音,老李已是黑着脸抬头,哼道:“刘文静、殷峤、刘弘基狂悖无状,违抗上令,以致丧师失地,朕为耻也!即刻去官罢爵,着有司查办!”
“这个,陛下是不是再斟酌一下?此三人皆是有功于社稷,与陛下晋阳从义之人,降位太过……”
裴寂不等说完,老李已是挥着袖子打断:
“再大的功劳,也不能抹杀此兵败之耻!朕意已决,裴监莫在劝了!”
后者此刻的眼底满是杀气,心道这群混球特么差点把我儿子坑死,没立刻弄死就算宽容了,还敢和老子提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