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你这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还去职?你也不仔细瞧瞧新发的邸报,太原府新上任的几位,哪个不是赵王心腹?陛下真要恶了赵王,又何故赐婚于他?”
“嘶,这个事儿,某听家中长辈言说,怕是陛下有意为之。毕竟赵王乃是行三,将来这皇位……”
“几位越说越离谱了啊!赵王是谁啊?那可是位妙人儿!其实此番受罚,非尔等想的那般,乃是因为与人争风吃醋……”
平康坊某二楼的雅阁内,添坐中位的几个士子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听得旁边案后的某突厥上使一会皱眉,一会儿鼓脸。
他开始以为老李是怒急动手,后面就两国邦交的问题还会再给他个交代。可现在怎么觉着,这就算是交代完了呢?
这感觉没毛病!
便是没交代完,后续的事宜李渊也不打算经他的手了。
当天下午,不等蒲州的消息抵达,光禄卿宇文歆与太常卿郑元璹[shu]便带着诏书与礼物出城北进,打算亲自去突厥找始毕可汗面陈“人不犯我,我绝不犯人”的态度。
嗯,就像昨日李世民和李孝恭说的那般,新占的地盘还没消化,确实没精力打了。
一切都是那般和谐而美好,李唐现下除了戍边的军队,其余全部回缩驻防,表现出一副关门过日子的状态。长安城在秋收之际迎来消费高峰,变得锦绣而繁华。人们庆幸生活在相对安稳的势力中,对一切想要破坏这种美好之人加以敌视。
所以在九月初一,西征大军回师献俘的日子来临之际,全城的关注点都放在了这件事上,像某个突厥驿馆夜间起火,差点烧死人这种事,无人关注也就不奇怪了。
辰时正。
当连绵的唐旗转过阿城映入城头百姓眼帘时,某突厥上使正在朱雀门西的伞盖下擦着后怕的冷汗。
今早当一群明光金甲的禁卫按着刀子冲进驿馆时,他还以为是皇帝得知他没被烧死,派人去补刀的。后来才知道今日西征大军回京献俘,皇帝邀所有在京使节前往朱雀门观礼。
不过目下就以李唐的势力,能有个毛的外使。除了他这个正牌的突厥来使,也就几个因战乱滞留长安的西域使团还在装着样子,糊弄那些不明所以的老百姓。
也就是说,城墙上就他一个“外人”。
是警告还是示威,被李大德看做聪明人的骨咄禄特勒已然看不懂了。他只知道,昨夜他才把一封静心炮制的信交给手下后不久,后者的房间就起了大火,“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