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荣耀,而是责任?”
就在其他人还琢磨这句话的深意时,黄君汉已是长笑出声,抱拳朗声道:“说的好!听赵王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矣!黄某受教!”说着,还俯身行了一礼。
本是为了嘲讽瞎掰两句的李大德站着没动,生受了这一礼,却不是为的所谓“受教”,而是为接下来对这货的安排。
他要在河内也设立军府屯田,但此时新地未下,又逢战乱秋荒,加之这边也算是将来面对河北以及河洛进攻的最前沿,一旦军府成立,面对的困难可要比小徐多多了。
他不想让中枢又派个夸夸其谈之辈过来瞎鸡儿掺和,而黄君汉从军三载,经历过东征高句丽,做过东郡司马,后受翟让牵连流亡河内,成为流寇。年初才受李密招降被授为河内太守,最熟悉这边的人文情况。由他来筹建军府、屯田练兵最是合适不过。
当然除了优秀的履历,留下他效命的根本原因还在于他那与旁人不同的战略眼光。
比如当初他就察觉出唐军有可能会突袭河内,力排众议在王屋与济源之间的山谷建軓关,又在河清以西的摩天崖下建柏崖关。
事实也证明这两处关卡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拦住了冯立进兵的脚步,只是他没想到李大德会从水路出现。
“既然你说受教,那本王倒要考考你!若你继续为河内主官,会怎么做呢?”
听着这种极其暧昧的话,后方的崔义玄以及张夜义俱都脸色微变。可黄君汉却像是没听出弦外之音一般,面色不变的捋着胡子笑道:“此言若旁人相询,在下说不得要吹嘘一翻,言说既做了大唐的官儿,定要谋求一番新气象,叫河内焕然一新云云。但大王相询,黄某斗胆,便要诉苦了!”
“呵!”
也不知为何,瞅着这货这般自来熟的姿态,李大德反倒有种亲切感,便笑着背过手去当先行走。而前者也适时跟上,只余话音从风中飘来:
“……河内地理特殊,西、北皆有群山相阻,南面又临黄河天险,只余东面一条出路。只要守住临清关,乱军就过不来。然而因前朝疏通大运河,漕运兴起,这情况就变了。河内因商家往来转运,百姓多有受雇者,致使农事受损……”
后方,原本跟随的崔义玄几人正要上前,冷不防身前一暗,抬头就见张小虎已是抬手拦了下来,正瞪着眼睛一脸不爽的看着他们。
这几个家伙,咋这么不懂事儿呢!那些话,是你们能听的吗?
彼时,走在前方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