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对面援兵带队的竟然是徐师仁这货。
汜水西岸,波光渐敛,血色弥漫。
王要汉在留下近千尸体后,终于撤往荥阳。临走前还极尽嘲讽之能事,在两军阵前把某魏公在冤句跑路的丑态说的绘声绘色,差点把李密气出心梗。
可当隋军撤走,徐师仁带着几营校尉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感觉的就不是气,而是惊了。
麻痹的,你不好好守好老子的北进之路,跑这里来做什么?
也就是在这股骂街的当口上,虎牢关的方向有快马迅疾靠近,未到近前就已然能听到祖君彦那变了调子的吼叫声:
“主公!主公!大si不好了!柴孝和那厮不尊主公号令,私自出兵邙山,请主公速速决断!”
“孝和……邙山,不好!”
李密悚然惊呼,接着便愤而指着徐师仁,怒吼道:“你这混账,误寡人大事矣!”
“某?误事?”
才跑过来,还不等喘匀气的后者呆立当场,脸上打了胜仗的激动慢慢敛去,进而化作委屈。
我还什么也没说呢喂!老子不顾个人生死,累死累活的带兵跑来助你,不夸两句就算了,还嫌老子误事?
可惜这会儿他老板根本顾不上安慰他,更不觉得自己哪说的不对,待祖君彦来到近前,问明了偃师的情况,便喝令大军立刻前往支援。
他开始的打算,是集合虎牢、偃师、河内三方兵马之力,围着北邙山脚先把段达给弄死。
小杨手下的军队虽然足够精锐,但有那么大个洛阳城要守,实际可调之兵并不太多。一旦干掉段达这两万人,那他西线的压力顿时就会缓解大半,可以全力应对王世充的进攻。
可惜,计划没有变化快。
这会儿才想起往战场跑,也实在太晚了些。
邙山北麓的战场追着太阳的脚步杀奔山前,浓烟在山中滚滚,残旗在路间零落。
人在怀有一丝希望的境地下爆发的能量是空前的。
有了偃师守军的接应,战损高达三成的河内援军反而适应了以乱打乱的节奏,应顶着杨伯泉与元虔盖的攻击杀穿了皇甫无逸的前队。
李密带兵抵达洛水东岸时,大军已撤至偃师城南,正在隋军的攻击下亡命渡河。
人在拼命时,最怕的是胸中的那口气散掉。
在山间面对隋军前后夹攻时,被困其间的士卒为了活命只能向前,别无他法。可到了这会儿,眼见生路真正摆在在眼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