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木、战马这类“没用”的物品便源源不断的被丢过来,别说是关中,就连陇州、泾州等新占之地的百姓都听说了,各地刺史眼巴巴的看着,大有“你们关中不养,就把猪崽让出来给俺”的架势。
真要吧养猪这活给弄没了,别人不说,他首先就得被关中百姓戳脊梁骨。
百斤四百文的价格虽然不高,但好歹是额外的收入,足够在年底置办些丰厚的年货,扯上几尺新布,置换些新器物啥的。付出不过是些卖不上价的草料麦麸,还有啥不满意的?
人们得益于这种不但安稳且越过越有盼头的日子,对韦云起虽有些吹毛求疵,但对某个刚刚自河内回师的始作俑者却俱是感激,有不少自发来迎接他回京的,还到处打听他成亲的日子,要奉上贺礼。
在这种情况下,李密要觉得皇帝是在针对他,就有点自作多情的厉害了。
皇帝自己都不知道这事儿。
当然他这种还算触景生情,事出有因。而另一个觉得自己被针对了的人,却是毫无来由。巧的是,这俩人还特么是亲戚。
刘文静今日请了病假,完全不顾老李的诏书与百官只有他没去礼迎赵王的事实,一个人躲在家里喝闷酒。
自随李世民攻灭西秦后,他就因功被老李恢复了封爵食邑,仍旧出任纳言。月前还兼任了民部尚书,虽无宰相之名,但实际干的就是宰相的事儿。
按理说,这本该让人高兴的,可他就是高兴不起来。
月前皇帝下诏迁裴寂为司空,主持修撰《武德律》,并诏他与殷峤、陈叔达等人辅佐。然而对后两者不提,却又对他另加了一个陕东道行台左仆射的头衔。
这看似是恩赏,可人一旦钻了牛角尖,思维角度就刁钻的可怕。
比如说人家裴寂是正儿八经的大唐尚书右仆射,老李却封他一个行台左仆射,听着好听,实际却比前者还矮了一头,总感觉带了点敲打的味道。再加上修《武德律》也是以前者为主,叫他为辅。这就让自以为功劳冠绝诸臣公的刘文静感到极其不爽了。
凭啥?
当年晋阳起兵,裴寂那货只知道喝酒赌钱,是他暗中联络太原署官,秘密筹谋,又摆平了太原世家,才叫老李顺利起兵。
而后进兵这一路,裴寂就知道陪老李吹牛,又是他刘文静,出使突厥借兵二千,又联络澄城盛彦师起兵汇合,帮李建成平了西河。
结果等到开唐建国了,毫无战功的前者获封宰相,而他这么大个功劳,就给了个破纳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