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命休矣!”
好吧,也不怪他想的太多,毕竟两人最近有些不太对付,小杨看他不爽那是瞎子都能感觉得到的。
“这,这,阿爷,这该如何是好啊……”
王玄恕有点被吓着了,手足无措。
不是谁都能像他爸爸那般视皇帝为无物的。倒是王世充还算镇定,撑着交代了让他去联络王琬等人接管洛阳防务,监视宫城,随即便怀着悲愤的嗓音跺脚吼道:“取,粪水来!寡……呜,寡人要催吐!”
东南之战,他已然顾不得了,现在只想问候小杨的全家。
毕竟是不是真的下了毒,在他喝下粪水的那一刻就已经不重要了。
彼时洛阳宫城之内尚有两万禁军掌握在杨侗手中,驻防城西的皇甫无逸手中也尚有数千禁军。为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王世充干脆以太尉府的名义发出诏令,让老裴接替王世恽去东南维稳,又暗中令后者带大军回师。
洛阳的火苗既已露头,长安的自然也快冒烟了。
最近因为中枢的事太多,刘文静甚少有空在家,李密便也少了拜访次数。有事时都是提前递拜帖或是在路上相候,找到兵部衙署却是首次。
这也让前者有些不爽。
他为啥这么巴结,刘文静心下门儿清。要不是某个小妾一直给他吹枕边风,加之李密虽败,但其眼光以及门下故吏的资源还有不少,属于可利用的那种,他早就与这货划清界限了。
但巴结归巴结,这货降将的身份这么敏感,堂而皇之的跑到兵部来当面勾连就有些过分了。
于是乎,前者开口的第一句话语气便不算太好:
“此乃军机要地,人多眼杂,玄邃来此作甚?”
“??”
后者闻言,原本振奋的表情顿时渐渐敛去,颇有些尴尬道:“适才闻听肇义言说元宝藏引兵攻许,彼乃密之旧部,故而便想告知明公或可招降此人,为明公平添一功劳耳!”
“这个二郎!此乃机密之事,怎地到处乱说!”
刘文静埋怨了一嘴,又或者根本就是故意的,接着便摆手哼道:“此事早有淮安王回禀,已遣其旧友前往相招,就不劳玄邃费心了!还有何事?”
“呃,没事了,明公且忙!密这便告辞了!”
李密拱了拱手,转身时,脸色已是完全阴沉下来。
要说这货少在官场,连任何政治团体都是利益为基的本质都看不懂,还以为前者是念其姻亲才引为盟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