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只觉得这其中有坑。然而崔凤林却是敲了敲桌子,意有所指道:“赵王是这么说,可凡事他又不会亲自盯着!别忘了,现下太原府主事的是谁!人家与罗艺的帐下长史乃是两兄弟!说不得,将来这商路往来都要姓温了!”
“可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即便如此,吾等又能如何?”
王弘脑中似有灵光一闪,还不等闪明白,就被前者打断道:“某此来,便是要与大兄商量谏言之事。赵王毕竟少年,不重其中之利。吾等要让他明白,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的道理!一个温氏,最多只能把控北地三郡!可若加上王氏与崔氏,两道十八郡之地皆为商路!谁会嫌钱帛多呢?他不喜欢,也可以赏赐部下嘛!”
“贤弟的意思是说……”
“某的意思是……这粮食与奴人的买卖,咱们也可做得嘛!”
“噗!”
王老头一口茶喷出老远,差点把喉咙一起喷出去。而后当场就咳了个脸红脖子粗,把这一冬天攒的咳嗽一次性全给咳出来了。
特么的,这混球拐来拐去说了半天,还以为是罗艺势大,跑来求救的。结果却是眼红人家获利,这话题拐的,差点闪了他的老腰。
待缓过气来,没理会老神自在的崔凤林,王弘背着手在偏厅转身行走,思虑了半晌,便咬牙道:“老夫观赵王此人,心志与旁人不同,若只为财帛,恐难打动。若要此事成行,须叫他看到他想要的好处才可!”
“哦?大兄之言,倒与行谨颇有相似。却不知那赵王,所图为何?”
崔凤林话音落下,厅内一时安静。两人面面相觑之余,忽地一呆。
话说那小子想要什么,还真不好猜。
说他贪财吧,这货叫崔慎巴巴的送去一对金锤,却转眼就把满府库的钱流水般的搭进了军器监那个无底洞。说他好色吧,这货一连娶了四个媳妇,却从不流连青楼娼肆,甚至连花酒都不喝。
一个不贪财不好色的男人,还算是个男……咳,所图可就大了。
正纠结间,隐隐得听到外间忽地喧哗起来,好似有人在街上敲锣,吵吵嚷嚷的。不等两人反应,老管家便自外间跑进,脸上挂着也不知是惊喜还是惊慌,失声道:“主人!突厥撤兵了!”
“什么!”
内里的两人同时惊呼,接着便忙不迭的跑向门外。
未及中庭,便听外间街面之上有人敲锣而过,口中高呼:“云州大捷!赵王率军破突厥十万联军,活捉突厥小王子!突厥人撤兵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