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便什么人都可擅改,那本王还立规矩做什么?”
一席话,宣告了某人的死刑,也叫屋内众人压抑的冷汗终于流了出来。
这一番某刺史自作主张的瞒报,终于还是引发了不可预知的后果。不过李大德的惩戒似乎到此为止了,接下来的安排,却叫人有些看不懂。
“准备笔墨,本王要写信!”
讲道理,这货自穿越以来,除了给他二哥、三姐写过信,平日轻易是不动笔的。即便是要给老李写奏折,也多是让温释允代笔。
这次小温同学作为某赵王的贴身大秘也来了蓟县,可李大德却没叫他。
一共三封信,全是“秀丽体”的大白话,甚至还夹杂了不少简体字,可见写信之人的不耐烦。一封给老李,其余两封,却是给崔综和徐世勣的。
李渊与黄君汉的担心并没有错,从得知何潘仁死讯的那一刻开始,李大德的脑子里便只有“报复”二字,再无其他。但与两人所想不同,他这报复的手段却非出兵讨伐。
损人不利己的事,他是不会干的。
就好比他在突厥的布置,可不仅仅是为捣乱这么简单。
乌德勒山东麓,喀昆水畔。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个鬼的牛羊。众人眼前所见只有阴风怒号,风雪凛凛。
没来过北地之前,老王一直觉得所谓寒风如刀那都是文化人夸张的修辞手法,待到此时才深刻理解了什么叫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就比如来时某赵王说他此行没准有机会找找班固的勒石签名之类,等真到了才知道,特么的燕然山根本就不在这边。而所谓狼居胥,这么大的风雪之下也只能瞧个影子。
他此刻活像是个被宣传册骗去山沟里旅游的无知少女,连带瞧此地的一切都不顺眼。反倒是此行的总管李靖,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模样,没事就跑去和一群草原汉子喝酒。
王伯当就不明白了,这货在云州初见时明明一副精干文士的模样,怎么到了这边就像变个了个人似的,也不知哪来的酒瘾。
再说,作为统兵大将,这货怎么对狼居胥山半点好奇都没有呢?
是真不好奇还是装不好奇,他瞧不出来。不过这几日,随着各部族长齐聚王庭,气氛渐渐变得紧张,倒也顾不上研究这些了。
争吵声从从一处旌旗包围、金线环绕的大帐中隐隐传出。
这几日一直都是这般。
什钵苾从回来开始,便四处指责俟利弗设杀